“自然用了的,殿下的心意妾身岂敢辜负。”阴萧若回神,轻嗤了声,“但妾身如今却不想用了”
“这又为何?”
“妾身怕有了孩子,便也一心付在孩子身上。届时殿下也觉无趣,便也不理妾身了。”
阴萧若觑了李禹一眼,别过脸去。
“什么傻话!”李禹本就俊朗的面庞,在欢好后的这一笑中愈发温润迷人,一双星目直勾初历人事的姑娘,“你便不能学些好的,不像太子妃般不懂事吗?”
话语落下,他轻叹了声,双眸中流出两分怜惜,“你这还未过双九的生辰,身子骨亦嫩些,孤原也舍不得你遭那孕子分娩的罪……”
“殿下——”阴萧若从身到心软成一滩春水,只浅声低吟,“那等过两年,妾身再为殿下开枝散叶。眼下妾身便一心陪着殿下,只是殿下……”
“自然也陪着你!”李禹心领神会地接下话,刮了一下她鼻尖。
阴萧若心满意足地窝在他怀里,须臾听头顶的想起几声轻叹。
“殿下,莫心烦。”她又靠近些,“您想要的,妾身会帮你想法子的,那齐王到底伤的如何,待过两日我请阿姐来此,且套着她的话。还有,阿爹处留存的人,我亦会上心。”
“知你有心,只是孤不欲你为难,到底那是你亲姐。”
“殿下这便错了!”阴萧若突然从他怀中坐起,一脸正色道,“殿下同齐王便不是嫡亲手足吗,那至尊位只有一个,利益当前手足情意摆两边。”
“大不了,待殿下事成,能都看在妾身薄面,饶过阿姐?”
李禹将她搂入怀中,片刻轻语,“你以孤为首,孤自顺你心意。”
烛火熄灭,帘帐落下,阴萧若缩在李禹怀中,心满意足地睡去。
李禹抚着她姣好的面庞,眼中尚是情浓神色。
自知被下药,他暗中已经寻了江湖神医,民间偏方,但基本都无甚作用。眼下总算安抚住了这阴家女儿,让她自愿不急着要孩子。
如此,他亦可安心一段时日。趁李慕伤重,将精力投到更重要的事上。
当日敦煌郡中,白马寺夜宴,赴宴的只有五地高门。尚有三处连着阴氏一族,共四门家主,并不知自己不能生养。如此,自己尚可再度尝试拉拢他们。
毕竟,这收复长安的一战,他再寻着理由不动兵甲,但到底也损失不少。如今蜀地而来的亲兵所剩不过三万。
若非将裴朝露拴在了身边,李慕仗着手中那七八万兵甲,估计早已同他兵刃相向。
天光大亮,李禹遂起身赶往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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