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又理直气壮,他脚又不臭,而且睡觉前就洗过一遍,最重要的是,他在南岸,邬辞在北岸,水又流不到一处。
话虽如此,可他一时也没心情再泡了,穿好鞋袜,就起身回去。
邬辞一直没回来,在剧本中,这种情况会让公主十分不安,怕他一走了之,没人保护自己。
但第二次穿来的林空鹿并不担心,让系统帮忙守夜,就安心睡去。
邬辞在他睡着后不久回来,手里拿着刚拔的草药,目光落在他已经穿好鞋袜的脚上。
许久后,邬辞移开目光,并未叫醒他。
直到天快亮时,邬辞才叫醒两人,将草药扔给夏鸢,并从自己衣摆处撕下布条,淡声说:“帮……小姐包扎一下。”
夏鸢刚睡醒,被吓一跳,疑惑想:包扎什么?
公主没受伤啊。
邬辞看一眼林空鹿,语气尽量平静道:“脚。”
夏鸢:“???”
脚?你怎么知道公主脚受伤了?你看……公主的脚了?公主平时擦脸都不让人伺候的啊。
果然,林空鹿立刻拒绝,坚决不让夏鸢帮他脚上的伤上药。
邬辞蹙眉,提醒他:“伤口不包扎,影响行走,主……小姐不是说要尽快渡河,去晋城?”
言下之意,现在不是任性、耍公主脾气的时候。
林空鹿哪是耍脾气?他是压根不好意思让小丫头做这种事。
但听了邬辞的话,他眼睛一转,忽然说:“我不习惯丫环伺候,之前在公主府,都是你伺候我,替我上药。”
说完,他还抬起脚,意思十分明显。
邬辞沉默,觉得他又在胡编。
堂堂公主,不让丫环伺候起居,反而让一个男子近身伺候,还是家奴,这可能吗?
除非这个家奴真是面首。
但他不上前,林空鹿就一直支着腿,支累了,还换另一条。
见他还不上前,林空鹿又表情一变,落寞难过道:“我知道了,姜国现在亡了,我一个亡国公主,使唤不动你。”
邬辞:“……”
旁边的夏鸢一听,以为他是真难过,再想到这一路逃亡的艰辛,不由跟着难受,上前哽咽道:“公主,您别伤心,我帮您上药就是。”
她早年险些被父母卖进窑子里,是被林空鹿救下,因此格外忠心。
林空鹿抬手捂脸,伤心道:“不用,等到了安全地方,你就也走吧,别再跟着我,我一个亡了国的公主,早晚会被叛军抓去处死,你何苦跟着我被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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