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停稳后,邬辞手直接一松。
夏鸢脸色惨白,被放下后,直接向前踉跄几步,走到一旁大吐特吐。
林空鹿:“额。”
相信好感度有100了,对他还是不一样的。
*
邬辞刚御剑,动了真气,这会儿呼吸又有些乱,气血上涌,好在没昨晚严重。
他特意坐到离林空鹿较远的位置调息。
林空鹿发现他的情况,好声提醒:“运功最容易发作,但多发作几次就没事了。”
邬辞一僵,忽然停止运功调息,改成闭目冥想。
林空鹿没再开口,也找个地方坐下,等他恢复。
好在崖对岸没有叛军,他们暂时安全。
没坐一会儿,林空鹿忽然想起,从昨天到现在,他们好像还没吃饭。
邬辞失忆前有吃辟谷丹的习惯,不会觉得饿,但他和夏鸢不一样。
尤其是他,之前当公主时,身体习惯少食多餐、吃得精贵,如今逃亡这么久,早就饿了。
但现在打仗,到处兵荒马乱,实在不好找吃的。
于是他看向邬辞。
邬辞刚压下躁动的气血,甫睁开眼,就对上一双乌黑圆溜、充满期待和信赖的眼睛。
他微怔一瞬,莫名有种刚压下的气血又有些乱的错觉,回神后,忙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林空鹿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用手捂着胃,抬头望天,伤感呢喃:“不知道亡了国的公主,还有没有资格吃烤乳鸽?”
邬辞:“……”
他下意识抬眸。
林空鹿继续伤怀:“或者其他食物也行。”
话音刚落,肚子发出一声响叫。
邬辞:“……”
林空鹿:“……”
他表情顿时尴尬,演归演,但肚子真叫起来,多少有损公主气质。
夏鸢这时会意,忙要开口说自己去附近挖些野菜。但邬辞更快一步,站起身,面无表情说:“我去找些食物。”
夏鸢见状,神情欲言又止,等他御剑离开,就小步走到林空鹿身旁,迟疑说:“公主,这位邬公子的确厉害,可您金尊玉贵,亲自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值得?”
尤其对方还是公主的仇家,万一他忽然恢复记忆,又或者公主在笼络他时,自己也失了心……
夏鸢在国都时,曾见过为情所困的贵女,生怕公主也会为个男人郁郁寡欢,不禁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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