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家需站着用厕,他这情况也不方便,关荇怕他害羞不说就贴心问了句。
人有三急,在这场面下再狠的话当是说不出口。
“不用,我扶着墙就好。”
关荇没有勉强。
即便她们曾日日偷欢,做过不知道多少羞耻的姿势,也有过更深入的交合,可在如厕这种事情上还是带着股耻意,就连让她在屏风外听他放出的水声,脸上都烧了起来。
水一停,关荇才重新绕进去,正好看见他在穿外裤,还露了小半个屁股。
再次将人抱起的时候,关荇对着软化了些的男子打趣道:“羞什么,咱们什么事没做过,还怕这个?”
林洛离暗瞪她一眼,又想到她们还在冷战,依旧不理。
关荇把他放回上床之后就出了门,不久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个白布包裹,小心提过他的小腿,褪了袜子,轻轻敷上去。
冰块的凉意瞬间透过肿胀的肌肤传进热痛的骨骼,浇灭了一些疼,带进几分舒爽。
“还好没伤着骨头。”
关荇边敷边把他的脚揣进衣袍里用收捂着揉着,等差不多时候才放回被子中,垫上了个枕头。
灯灭,关荇不顾林洛离的推拒钻上床拥住了他,固定好他的腿。
“窈窈,别动。明天你我就要分开了,让我再抱抱你。”
扯开她袖子的手蓦然顿住,虽还动作再没用过力。林洛离整个人被她裹进身体里,紧紧贴着。
“对不起,”关荇在他耳后笑,气息全喷他脖子里,“我认错,别不理我了。”
忽然,她的声音带了几分醋意的委屈,像个不符合年纪的少女。
“她叫你离儿?…我很嫉妒,窈窈,叫得那么亲密。”
一声低叹。
“窈窈,说来你我相识还不足一月,正是情浓之时。要分开自然会不舍,”她温柔地说着最最无情的话,“再然后呢,这世上多少怨偶一开始不是情投意合?最后也不过惨收场。”
“若要变成那样,还不如到此为止。”
“窈窈,愿意再给我些时间吗?让我想清楚。”
关荇轻柔地吻住了林洛离,给了他分外梦幻的一夜,他没有回应,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只会随她浮沉。
说不难过是假的,说失了关荇他就活不下去也是假的,他讨厌关荇的理智,也讨厌为何她们不能在青春年少,爱情大过一切的年纪就相遇。
但这一夜也是关荇唯一一次出格,她将某些注定交给了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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