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可一定不能有事啊,你要有事了,让我可怎么活啊,让咱们还没出生的孩儿怎么活啊……”
地上,是一个额头冒血的男人,这会儿正捂着额头,手里脸上都是血,奄奄一息的样子:
“他们,是他们……是他们砸的。”
于是,那年长一些的妇人就不顾一切的上来撕扯几个学徒:
“你们怎么这么狠心啊,你们这些恶人,我儿就是从你家酒楼下路过而已,你们怎么就能出手这般狠辣,我儿可是读书人啊,日后可是要科举的啊,你让他破了相,他的前程可就全毁了啊,我们一家都被你们毁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那年轻一些的妇人也趴在男人身上,一个劲的哭泣,时不时的恶狠狠的往几个学徒那边看一眼。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见这对婆媳哭的实在可怜,再看那男人额头都是血,也都纷纷指责几个学徒。
几个学徒这会儿早都吓得面无人色。
一开始,这些人说是他们乱扔东西砸到人的时候,他们自知没扔东西,不可能砸到人,倒也镇定。
可这会儿,面对这婆媳二人撕心裂肺的哭喊,以及围观的人不遗余力的指责,也害怕了,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中间真的有人不小心扔了东西,正好砸到了人。
不然这人为什么刚好从他们酒楼下过,就忽然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几个学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有些怀疑,可更多的却是害怕。
若是这男人出事,他们就完了。
“怎么回事。”
苏红珊已经在边上站了一会儿了,看出事有蹊跷,见这妇人拉着几个学徒讨说法,再看几个学徒害怕的样子,也赶紧站了出来。
几个学徒一看到苏红珊,莫名的就松了口气,纷纷解释:
“东家,真的不是我们,我们也不知道,这男人忽然就倒地,头流了血,说是我们乱扔东西砸下去的。”
这话一出,那个年长一些的妇人立马不干了:
“放屁,就是你们扔的,不是你们,我儿子好好的走个路,怎么头就忽然流血了?”
“我儿子可是读书人日后要科考入朝为官的,他现在被你们害的破了相,你们这是害了他一辈子,也害了我们全家一辈子……”
“我们全家可都指望着他高中过好日子的,你们……你们……啊啊啊……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相公……你以后要怎么办啊……”
年长的妇人拍着大腿不住的哭喊着,年轻一些的也伏在男人身上,不住的哭着。
那样子,自是又引了一波同情,不少人再次指责几个学徒。
又纷纷说读书人不容易,这一下子,前功尽弃了。
入朝为官除了才学了得,仪表也必须过的去,破了相的人就算是才学再是了得,也不可能入朝为官了。
这一家子的未来,毁了!
几个学徒刚才还想着找苏红珊求救,这会儿又被这阵仗弄的脸色惨白,一句话都不敢说,心里头也害怕到了极点。
苏红珊看看几个学徒,又仰头去看酒楼的格局,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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