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
“沈泽修!你给我站起来!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有病了就去治,你现在是在做什么?自我惩罚?是吗?你告诉我你是在自残吗?”萧子君厉声问道,实际上自己的眼眶也红了。
“我和你爸爸教育了你十几年就是教会了你遇到事情怎么去逃避、怎么去自残是吗?伤你们的人是谁?他们有几个人?现在除了你大家都不知道,你多耽误一分钟就是让他们多一份逃跑的可能。”
沈泽修左手撑地靠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萧子君向前一步,抬起手。
“姐!”
“姐!”
萧砚直接上前一步伸出胳膊挡在沈泽修的面前,然而萧子君却只是抬手顺了顺沈泽修的头发。
她探出胳膊抱住了儿子宽阔的肩膀,“妈妈不会放过他们!”
“……恩!”沈泽修低声应道。
白译领着他去处理胳膊和身上的伤,萧子君和萧砚等在手术室外。
“那一刀应该是冲着阿泽去的吧?”萧子君出声道。
萧砚沉默片刻,“我会查清楚!”除了这样的结果还能是什么?古一从不与人结仇。
手术室的灯亮了六个小时,傅兴走出来时众人都迎了上来,“傅医生怎么样?”
“暂时脱离危险,等麻药过去就会推到病房。”傅兴做出官方回答,然后沉默着一个人来到洗手池的位置。
明明手术的时候全程带着外科手套,可是他却觉得那温热的血液是流在他的肌肤上,钻进他的毛孔里,他狠狠的搓着自己的双手。
是他太优柔寡断,总觉得好像承认了古一的存在就是间接的承认了姐姐的死亡,如果他能早一点将孩子接到身边亲自照顾是不是就会躲过这一难。
“你干什么!”萧砚走过来,一把伸手握住傅兴通红的双手,制止他粗暴的动作。
“你怎么了?刚刚在车上就不对,看着比我姐还要上心,我这个舅舅都赶不上你!”萧砚掏出口袋的手帕一根一根仔细的擦拭着他的手。
舅舅,他确实是舅舅,是古一的亲舅舅。
……
古一是一天以后醒过来的,入目都是一片白色,他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冰凉的刀子插入身体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可想想也挺值的,至少白白赚了三年多的时间,完成了很多有意义的事。失血过多的身体慢慢变凉,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心底最大的遗憾就是沈泽修。
卫生间的门被拉开,沈泽修吊着胳膊走了出来,看到古一清醒的那一刻脸上浮现明显的笑意。
“你等着,我去叫医生。”沈泽修转身准备出门刚好和推门而入的傅兴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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