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日清晨,赵子钰悠哉哉睁开双眼,怀中赤身裸体的暖玉温香,男人止不住的飞扬笑意,那句诗怎么说来着,“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心之所至,小心翼翼起身出门,叫来仆从。
“去朝里说一声,爷,今个病了,请假一天。”说完,转身回房,丝毫不在意仆从眼中的疑惑,拉上门又回到床上,将女人拥入怀中。
“子钰,说谎是不对的。”怀中的小女人,冷不丁开口嘟囔道,说完翻了个身,依旧闭着眼。
赵子钰紧了紧手臂,笑得像只看到了烤鸡的狐狸一样,低声耳语:“婉婉,装睡也是不对的。”湿热的气息打在耳蜗,搅得女人瘙痒的躲到一边。
穆婉清惺忪着睡眼,应道:“我才没有装睡呢,是你下床时,惊到我了!”小女人一脸的不忿,抱怨道。
“那是我的错咯,”赵子钰说着,拥她入怀,凤眸明澈,映着她的娇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明了自己心意的赵子钰,现在越看女人觉得越美,简直就像是天仙一样,勾得他心痒得难受,还着她的肩膀,温声蜜意:“原谅我,好吗?”
紧贴着赵子钰的穆婉清,心咚咚咚跳个不停,她羞红着脸,听着男人的道歉,全身酥麻滚烫,小脑袋躲进男人的怀里,“嗯”了一声。
日上叁竿,屋外,雀鸟立在枝头叽叽喳喳,屋子里,纱帐中两人玩闹个不停,正当浓情蜜意,擦枪走火之时,房门,突然被用力推开。
惊得床上的赵子钰,连忙裹好未着寸缕的女人,揽在怀中,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知死活,敢擅自闯入。还未动怒,就瞧见多日来,未曾露面的沉黎,一身黑色行头,背上插着把利箭,拖着满地的鲜血,倒在门边。
穆婉清看见男人的惨状,顾不得许多,赤裸着跑下了床,脚掌上沾着湿热的鲜血,那利剑就扎在男人的背上,看得她快要窒息,穆婉清上前,不敢轻举妄动,在幼儿园里,老师说过,若遇到有人倒地,千万不可挪动,要等专业的救护人员前来救治。
她冲着赵子钰哭喊道:“子钰,医生,快叫医生!”
赵子钰也不敢耽误时间,拿起衣袍披在女人身上,冲着园中奴仆喊去:“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大夫!”说着,又叫了叁五个杂役,抬着沉黎,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
流血昏迷的沉黎背朝着天,趴在床上,微弱的神智就听着耳边女人哽咽的哭声,死过一次的自己,还记得晋阳大牢里,纵使曾经有过那么多自己视为生死之交的知己,但躺在又脏又臭的牢房里数月,无人问津,那一刻哀莫大于心死,他发誓要是活下,自己会不惜一切代价复仇,而他也真的不惜一切,包括他人生的“异数”。男人后悔了,昏昏沉沉的他想着,若是这次自己活下来,他要终止这场可笑的交易,哪怕此生报仇无望,他也想守候这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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