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怎么说?万宏镜还能救出来吗?”如今军队就驻守在府衙,他们的人想要接近也没有办法,姓童的竟然也油盐不进。
“消息没那么快。”为首的大盐商姓金,其他人隐隐以他为首,这是个真正心狠手辣的主,“不过可能这回姓万的真要栽了,光凭那些车赃银他就没办法活命了,就算京里的消息还没传过来,但依金某来看,京里的人只怕会更想要了姓万的一条性命,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姓万的藏的这些赃银的事就连我们都瞒住,姓顾的小儿如何知道的?他不是才来江南没多少日子吗?”
金老爷眯着眼睛说:“我怀疑一个人。”
“谁?”
“万宏镜那连襟。”金老爷轻哼一声说。
“乔显庆?怎么可能?他不是跟他连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吗?”其他人惊讶道,怎可能是乔显庆出卖的万宏镜。
金老爷冷哼道:“万宏镜藏赃银这事做得隐秘,连我们都不清楚,他也不可能告诉乔显庆,可乔显庆跟他做了这些年的连襟也不是白做的,肯定是从一些蛛丝马迹里推断出藏银地点了,我们没看清的东西乔显庆未必没看清,比如乔显庆看到了万宏镜对他老母的”真孝心”,万宏镜向来不将乔显庆当回事,也不认为乔显庆会背叛他吧。”
其他人想想也的确有这可能,万宏镜对乔显庆当真是唿来喝去使唤的,也许就是当年建寺庙的过程中察觉到什么踪迹。
“可这么做对乔显庆有什么好处?”
金老爷:“好处多着呢,其一是洗白了自己,他在上面那些人眼里就是清白的,检举有功,其二是顺便搭上了那两个姓顾的小子的船,别忘了不论是顾沐还是顾昭,身后站着的是那位永福公主。”
“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可这姓乔的怎也异想天开,就算是公主,也不过是个女人,一个女人乖乖在家生孩子不好,跑出来跟男人抢皇位?真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姓乔的他这是走了一步最臭的棋啊。”
金老爷:“可现在皇帝还活着,所以永福公主稍胜一筹,没看就算投靠了那位,万宏镜还不是说倒就倒了。”
“那金老爷的意思是……”
金老爷眯眼说:“依我的意思,我们原先想的那些怕是行不通了,所以暂时没必要在这两人身上花费心思了,反正他们不会在江南停留太长时间,我们还不如将精力放在下一位江南知府身上,还有那姓万的最好闭嘴。”
有人露出犹豫之色,金老爷再添一把火:“如果这时候那两人出了什么事,你们以为京城里的皇帝会怎么做?会放过我们整个江南吗?”
“这……”一个个互相望望,到那地步,可能会将整个江南来个翻天覆地的彻查,这对他们的确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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