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长庚脸上也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姚城和江南的事情他也不甚清楚,听到江南盐价上涨时,他心里也担忧不已,哪怕这是陛下的皇命,可一旦江南的事情没有处理好,为了堵住众臣的口,指不定也会拿顾昭他们开刀。
可听着听着,不仅黎长庚,其他大臣也露出震惊之色,黎长庚震惊过后,狠狠松了口气,难怪顾沐敢在江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原来是有底气的,他们在江南何止要动一个盐商啊,那是要撬动所有盐商的根基。
黎长庚立即往其他大臣看去,果然看到好些人脸上的惊怒之色都来不及遮掩,显然,这些人都是跟盐商之间有着利益往来的,顾昭顾沐这一手,将他们全都坑了。
折子念完,朝堂上嗡嗡议论起来。
“海水晒盐法?那是什么东西?向来不是煮盐么。”
“就姚城这海水晒盐的产量,与煮盐法相比孰优孰劣?”
有关心过盐业,还有工部研究过的臣子,听到这样的问话抽抽嘴角,工部尚书葛大人上前一步问道:“陛下,此晒盐之法产盐量胜过煮盐之法数倍不止,不知盐的品质如何?”
“葛大人,老臣亲自看过,品质只在其之上。”
“哈哈,那老夫放心了。”葛尚书捋着胡须退下了,听到这儿他明白了,不仅产量大,品质高,明显成本也比煮盐之法低上许多,那么江南盐价浮动之事根本算不得什么,因为黎长朔的折子里已经写明,运送了多少盐去了江南,有这些盐在,还怕江南的盐商闹事?
皇帝冷冷看向之前叫得最凶的那些大臣:“不知诸位爱卿还有何要说的?”
这……这些大臣面面相觑,这一出根本不在他们的意料之中,而且整个盐商都要完蛋了,那他们该如何是好?
而且瞧这情形,陛下分明是早就知情的,也许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授意。
皇帝又冷笑:“你们没话说,朕有话要说,朕之前就说将这些盐商的胃口养大了,将自己当成地方上土皇帝了,不仅在地方上为所欲为,手还伸进朝廷里,对朝廷之事指手画脚,真是好大的胆子!”
“顾沐为何要动盐商?那是他们该死,他们犯了十恶不赦的重罪,你们却一个个的为他们求情,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陛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