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呈羡离开了酒店,车子很快又开进医院。
夏太太陪在夏匀颂的病床旁边,见到凌呈羡进来,她只是点下头,但见他这会是单独进来的,夏太太不悦地站起身,“人呢?”
“伯母,事情有些复杂,我想先跟匀颂谈谈。”
“这有什么复杂的?”夏太太心疼地看眼病床上躺着的女儿,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自己都不舍得打一下,今天却差点把命都丢在任家了。“不是已经知道是谁下手的了吗?”
“妈,”夏匀颂将被夏太太握着的手往回抽,“您先回去休息吧,医生都说我没有大碍了。”
夏太太也不知道凌呈羡给夏匀颂吃了什么迷魂药,这男人花边新闻一大堆,身边的女人就没断过,从两家搭上关系起,她就一直不同意。可夏匀颂这架势真跟飞蛾扑火没什么两样了,任凭谁都拦不住。
“妈,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您放心好了。”
夏太太闻言,这才不情愿地走到了外面。
关门声传进两人耳朵里,凌呈羡站在夏匀颂的病床旁边,她还在输液,抬头就能看到他衬衫上的血。“怎么不换件衣服呢?”
“没事,”凌呈羡朝肩膀处看眼,都干透了,“一会就回家了。”
夏匀颂也在奇怪,为什么任家的人一个都没过来,“呈羡,是不是任家不肯放人。”
凌呈羡轻摇头,他在病床边坐下来,双手撑在夏匀颂身侧,上半身往下轻压,目光攫住她不放。“你真的看到任苒推你了?”
夏匀颂被困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间内,她视线匆忙避开,但还是能感觉到凌呈羡正盯着她的脸看。
她嘴唇蠕动下想要开口,却不想凌呈羡径自说道。“你出事的时候,任苒跟我在一起,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也在,我们是一起进屋的。所以你再想想,你是不是看错了?”
“什么?”夏匀颂只觉额头上的伤跟再度撕裂了似的,“你们在一起?”
“是。”
“为……为什么?”
凌呈羡一点不觉得这是多见不得人的事,“碰巧遇到而已,也没说什么。”
夏匀颂轻咬下牙关,“那有可能是你看错了呢?我摔下去的时候,确确实实看到了有人站在楼梯口。”
他之所以没有把任苒带过来,是要保她吗?
夏匀颂看了眼点滴瓶,里头的药水一滴滴落得很快,正通过透明的输液管往她的血管里钻。她伤成那样,他满心想着的却是怎么给任苒脱罪吗?
“是吗?”凌呈羡手臂撑直些,“既然你说看到了就看到了吧,反正推你的人是站着的,只要不是渺渺就行。”
他这话说得很轻,凌呈羡直起了身似乎要站起来,夏匀颂耳朵里钻进了这话,她忙拉住了他的手。“什么意思?”
凌呈羡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渺渺,是那个任渺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