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血清抑制病毒扩散,这不是和……
“小猴子?”顾长愿问。
何一明点头:“对,和小猴子一样,身体机能损毁,但性命保住了。”
“值得研究。”许培文合上病历,对顾长愿说,“你要是坚持就去做吧,这里有我。”
他握住顾长愿的手:“但只能成功,不能伤害到我们的医生和战士。”
顾长愿重重回握住许培文,这一握,纵使前方刀山火海,他都不能退缩了。
到镇上的时候,已接近凌晨一点,若是往常,时间对宓沱岛没有太多意义,岛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以自然为钟,但自从爆发瘟疫后,时间变得前所未有的紧要,每一分都像是上天敲响的警钟,提醒他们尽快结束这场战役。
镇子静如死水,除了靠临时发电机维持光亮的帐篷里还有些动静外,只有枭隼的嘶叫和时隐时现的海浪声,边庭坐在皮卡车顶,警觉地盯着镇子各处,远光灯依旧亮着,陪着他守望。
看到顾长愿,边庭跳下车:“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坐在车顶?”顾长愿反问。
边庭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指了指车尾,高瞻竟靠在车轮旁睡着了。“他刚睡着,我帮着守一会儿。”
“谁?谁睡着了?!”高瞻听到动静,倏地站起身,瞪大眼睛,懵了一会儿才惊觉说的是自己,惭愧地薅了薅头发:“哎,我怎么就睡着了!”
顾长愿知道他累,宽慰地搂了搂他肩膀,才问起暴动的事,高瞻没了睡意,忙说胖崽子死了,老嶓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硬拽着岐羽要火祭,结果动静太大,被镇上其他人听见了,一股脑地涌来了,全聚在婳娘屋外,吵着闹着要火祭。
“后来,有人咳个不停,把其他人吓着了,我们趁机疏散,才把人们劝回屋。”高瞻叹气,“现在镇上草木皆兵,个个神经兮兮的,闹成什么样都不奇怪。”
顾长愿眉头紧皱:“你在镇上有信得过的人吗?”
“孙福运?”高瞻脱口而出,说起信得过,之前是婳娘,但现在只能想到孙福运,孙福运就像连接哨所和镇上的纽带。
顾长愿叫来孙福运,问他能不能在镇上散布消息,就说传染病不是凭空来的,是米粥锅里不小心混入了有毒的幽猴肉。“但不是每个人都会生病,只要不接触他人血液,夫妻间不过性生活,有很大几率不会得病,生病的只配合要治疗,就有可能痊愈,先发病的老宗已经好转了。”
“老宗好了?”孙福运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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