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躺到了八点三刻,闹钟第二次响的时候,她意识到路启明上班快要迟到了。
但季潇不忍心把他叫醒,并且兔子现在的状态也并不适合去上班。
犹豫了片刻,她拨通了路启明秘书徐铭的电话。
在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时,徐铭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很快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季小姐,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季潇和他说了路启明今天不能到公司来的事情,她没说具体原因,只说了是身体不舒服。
徐铭的反应出乎她意料的平静,“哦,这件事啊,路总昨天已经和我说过了,他今天不一定会过来,重要的工作都已经交接好了,您不用担心。”
季潇愣住了,那头徐铭的声音变得飘渺而有些遥远,她听不进去了……
这一瞬,她看着自己身旁仍旧在熟睡的路启明,陷入了沉思。
第30章 上药
室外的天光透过白纱窗帘照进室内, 房间变得亮趟了起来。
季潇将手机放回床头,翻身的动静影响到了路启明,他在睡梦中“嗯”了一声, 将脑袋又往枕头里埋了埋, 雪白的兔耳朵完全地陷了下去,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季潇侧卧着靠在床头, 用手托着下巴, 她拨开几缕额前散落的长发, 安静地看着对方。
路启明的嘴唇看起来红红的, 有些肿了,靠近嘴角的地方有一道深色的痂, 显然是被人咬破的。
并且“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对方嘴唇略显干燥的纹路,提醒着季潇昨晚那像是在梦境中、柔软得有些不真切的触感。
ega似乎不懂得拒绝,对她一切的索求予求予给。
让他张嘴就张嘴,还不会换气。
而季潇偏偏就喜欢去勾他的软/舌, 缠得他喘不过气, 每次都等对方呜/咽着求饶的时候才稍稍放开他, 让路启明以为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 实际上这只是季潇给他的假象, 这些时间只够用来缓一口气,连大脑都来不及运转,Ala就再次低头亲了上去。
易感期的Ala就是这么恶劣,她喜欢看ega哭,ega哭了她就稍微哄哄, 没过多久又变本加厉地欺负回来。
就像是冷酷无情的猎手玩弄自己手掌心的猎物,总是给对方一点逃跑的希望,却在他逐渐接近领地边缘的时候又毫不留情的给抓了回来……
就这样循环往复。
而现在因为抑制剂以及昨晚反复标记的缘故, 季潇的信息素暂时稳定了下来,理智回拢之后,她再审视这一切,却发现自己的心跳声依旧很响,像是惊雷过后,细密的雨点敲击在青石阶上,那种血液沸腾的感觉久久无法消弭。
光是看着路启明柔软的嘴唇,就还想要再亲一亲。
有一种难以言喻地强烈情绪几乎快要冲出胸膛,原本杂乱的思绪在这一刻变得清晰了起来。
季潇忽然意识到昨晚她对路启明所做的这一切其实并不完全是出于易感期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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