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口葡糖糖,足以让他比别人再多撑上一段时间,或许就这拉开了生与死的距离!
感激的看了韩飞一眼,那小伙立马将剩下的一点葡萄糖喝了下去。
“谢谢!谢谢你!只要我活着,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救命大恩!”那个小伙抽噎着对韩飞说道,随即做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韩飞也就是笑笑没说话,继续靠在船板上闭目养神,终于过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外面出来了人员走动的声音。
门栓扭动的声音响起,随即“嘎吱”一声,一道光束从外面照射了进来,瞬间而至的还有带着潮湿的海风和新鲜的空气。
两个船员抬着一只木桶走了进来,分量比起之前那艘渔船上的大了足足有五倍。
一方面是船舱里面的人比较多,另一方面这些人也都是他们此行的收获之一,能多活一个转手就是哗啦啦的钱,这才尽可能保证他们的存活率,食物和水源提供的也是相对富足了不少。
两个船员刚刚出现,下面的偷渡者们就像猪圈里等着投食的牲口,疯一样的向着这边冲了过来,无论男女老幼都是那样的疯狂。
发霉的面包零散的倒在了地上,凡是抓到的立马向着嘴里面塞去,似乎稍微晚一拍明天被扔下海的就是自己了。
那两个船员看着这一幕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笑意,里面带着情绪似乎有点复杂。
拿起一只不锈钢碗舀起了半碗水,那个船员冲着一个偷渡者勾了勾手指,后者立马一脸兴奋的跑了过去,可还没等他接近,那个船员猛地就是一脚对着他的胸口踹了上去。
也不知饿了多久的缘故,那个干瘦的偷渡者挨了这一脚后再也没有起来,周围人目光虽然变得有些畏惧,可眼底对于清水的渴望却是分毫不减。
那个船员随即指了指另一个家伙,后者脸上也是狂喜,立马过去抓起小碗就喝了起来。
只是这才刚刚灌进去一大口,那个船员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下去,一口的清水有一大半都喷洒了出来,仅剩的那一点也只是勉强润喉罢了。
“唉,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什么出身,何必呢?”韩飞叹了口气道,这样的人就算哪天真的到了天国,也逃不过被人奴役压迫的命。
或许葬身大海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归宿,至少比起今后长达几十年的非人折磨,走的干脆也算一种解脱了。
半桶清水看起来不少,可招架不住里面的人多,只有那些少数被选中的幸运儿才或多或少的喝了一点。
至于靠的更后面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慢慢见底的水桶,艰难的抿着早已干涩开裂的嘴唇。
就在这时,特立独行的韩飞被其中一个船员注意到了,别人都是疯一样的朝着这里靠近,唯独他倚靠在船板山不争不抢。
那个船员脸上也是露出一丝残忍的笑,随后冲着韩飞勾了勾手指头。
四目相对的时候,韩飞淡淡的笑了笑,那个船员看韩飞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耐心也是三两秒中消失殆尽,眼中转而出现了一丝怒火。
在这艘船上特虽然不是老大,可是对这些偷渡者来说,他就是神,他就是上帝,全凭心情喜好决定他们的生死!
眼下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被一个猪狗一样的东西驳了面子,这已经让他有足够的理由拔枪了。
那个船员叽里咕噜的不知道骂了一句什么,一脚踹翻了身前的水桶,直接抓起肩上的微冲就要动手。
对这些偷渡者来说,这些个船员就是主宰他们生死的上帝,可是在韩飞的眼里,他们不过就是一群战五渣渣罢了。
韩飞甚至都没有起身,一只一块钱的钢镚已然激射而出,瞬间就贯穿了那个船员的脖子。
等另一个船员意识到哪里不对的时候,一道寒芒骤然闪现,那个船员死死地捂住了脖子张大了嘴巴,终究还是慢慢的倒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楞了一下,可海上的这些天的生涯早已让他们的内心麻木,哪怕全船的人都死光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仅剩下的那一点淡水才是他们追求的全部。
任由那两具尸体顺着踏步滑落,那些偷渡客们争前恐后的上前争夺着那只水桶,抓起那只不锈钢碗就要往嘴里灌水。
可是往往还没等他们沾唇,立马就被身边人劈手打下,仅剩不多的淡水也在这样的争斗中挥霍掉了。
韩飞则是淡然一笑,抓起了怀里揣着的那把手枪打开了保险,点上根烟就向着甲板上走了过去。
想想这些天还真乱真够操蛋了,吹着迎面而来的清凉海风,韩飞也是深吸了一口气,求人不如求己,李国顺那坑爹货是再也不能信了。
眼下就让一切彻底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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