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年轻的小伙嘴上不敢说什么,可心里都觉得三爷未免太过残暴不近人情了。
人群散去后,一个年轻人不由得嘀咕道:“龙哥,三爷这次是不是小题大做了,那么厉害的一个功夫好手,就真这么说杀就杀了?”
龙哥看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模样,虽然不是跟着三爷的第一批班底,可对这些刚入行不久的小伙们也算是老人了。
毕竟那些第一批班底现在雄踞一方的大佬人物,根本不是他们这个层次所能接触到了,龙哥在很多时候就扮演了他们引路人的角色。
龙哥看了那小伙一眼道:“这话到我这边为止,以后就连私下也不要议论了,小心惹祸上身!”
那小伙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道:“龙哥,我懂你意思,可我心里还是有些好奇,你就给我说叨说叨呗。”
那小伙说着讨好的掏出一根软中递了上去,看似为了满足八卦好奇,实则也是留了个心眼。
单纯只是做个传话筒,三爷就算喜怒无常,也不可能就这么把一个得力手下给做了,更何况他和那位宋老还有多年的师徒之情。
三爷和宋老还是几十年的生死兄弟,光看在这一层关系上,哪怕就是犯了捅了天的错误,三爷多半也会网开一面从轻发落,没理由今天会对他下此狠手呀!
眼下那家伙可不能白死,怎么也得为他们提供前车之鉴才行,免得他们伴君如伴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犯了三爷的忌讳。
龙哥本来也不想多话的,可看在这小子这么上道的份上,随即接过香烟开口道:“宋老和三爷是多年的生死兄弟,宋老故去,三爷自然得杀人才能泄愤。”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他毕竟是宋老的亲传弟子,师徒感情比起亲生父子也不差吧,三爷就算要泄愤,也不该把火气撒到他身上呀!”那小伙不解道。
“如果是旁人也就算了,你刚才也说了,亲传弟子情同父子,宋老都死了,他怎么就全胳膊全腿的回来了,身上连一块伤都没有?”龙哥嘲讽道。
那小子好像明白了什么,龙哥随即继续说道:“如果今天是旁人,三爷最多也只是把火气压在心里,轻易不会拿手下人出气。
错就错在他是宋老的弟子,浑身上下一块伤都没看到,该流血的时候不流血,在三爷面前流再多眼泪又有什么用?
如果他今天是挂了一身彩回来,那就是宋老用自己的死来成全弟子,直接让他掌管一个堂口也不是不可能,最多五年他就能坐上咱们的第二把交椅。
只可惜呀,这么好的机会他不知道把握,起码的血性和脑子都没有,死了也是活该,咱们这位三爷只要你是一个信人不耍滑头,三爷从来就不会亏待手下人。”
龙哥说完拍了拍这小子的肩膀走开了,这是他这十年来悟出的道理,至于能体会多少就看这小子有没有心里。
那小子若有所悟,尽管心里还有些许的疑惑,可也知道龙哥眼下还有大事要办,再上去追问未免显得自己太不懂事了。
这些天他们这边遇到的事情还真不少,先是齐哥被人废了进了号子,没有十几二十年的根本别想出来。
再就是接任酒吧一条街的虎哥被人给废了,偌大的场子也跟着易主,三爷暴怒之下这才让宋老过去敲打敲打。
没想到宋老这一去就是天人永隔,眼下龙哥是三爷手下为数不多能挑起大梁的,自然有很多事情急等着他去处理。
众人散去之后,三爷一个人也陷入了沉默之中,许久之后,三爷终于打了一个电话。
虽说宋丹青孑然一身没有家世,可他毕竟是隐门中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三爷必须将这个消息通知给他的师门。
想起隐门的恐怖,即便沉稳如三爷也是一阵心悸,如果不是宋丹青的死讯瞒不住,他怎么也不愿意惊动那帮人,一旦他们插手世俗界,恐怕所有的势力都得重新洗牌。
“真是不愿意走到这一步啊!”三爷眼中也闪过一丝挣扎,可他别无选择。
将张旭和另一个受伤的小弟安排妥当后,韩飞直接去了杜金龙那边,医院这块有林可可的关系,连主治医师都是熟人,韩飞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酒吧一条街后面的那些别墅自然成了新的大本营,这么大的堂口和原本一间小酒吧比起来,孰轻孰重大家还是掂量的清的。
尤其是这么大的场子刚打下来立足未稳,天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就会来找回场子,为了安全起见,杜金龙也是果断的将所有小弟都叫来驻守这里。
好在齐正彪当年大兴土木建了这么一片联排别墅,不然这么多号小弟一时间还真没法安置,至于原本的小酒吧只留下了一个管账的小弟和酒保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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