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娘子谈道,苏州百二十酒楼, 最大的那几家酒楼都是她家盖起来的。酒楼始建时, 无疑要投入大量成本, 好在过一段时间后都翻了几倍又回来了。
闫娘子难得格局开阔,眼光也十分敏锐, 总是能超人之前做些独到的事来。
张儒秀听罢她这一番话,心里很是佩服。
闫娘子小心翼翼地问了下张儒秀开业的事, 得知她只是那般中规中矩地赚着钱后, 甚是不解。
“且不论你那神技是怎么来的,就言这迎客渠道, 未免太过古板。”闫娘子道。
张儒秀听罢不解, 回道:“怎么说?”
“路倒是走的不偏, 只是苏州可不知中规中矩这一套。”闫娘子是位苏州的土著人,对苏州的风土人情早已烂熟于心。
“不单是苏州,杭州亦是如此。大抵是安逸惯了,苏杭的人都喜爱寻些猎奇的乐子。譬如你开业,噱头要做得越大越好。”闫娘子眼眸明亮,叫张儒秀都觉着前面生出一条光明大道来。
张儒秀放在茶盏,仔细听闫娘子说话。
“你先前不是在汴京和华州也干过一段时间么?”闫娘子问道。
张儒秀点点头。
“那就对了。”闫娘子激动地拍着巴掌,扬声道:“你得利用起以前积攒的名气啊。你在汴京城南与华州顺街之上,都是有名的讲师娘子,如今到苏州这片,只管夸大了说。”
闫娘子说的这番建议,先前张儒秀也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那时她怕引起怀疑,也没精力找人造出个更大的噱头来,事便搁置了下来。
如今聂娘子又提起这番事来,张儒秀也动了心思,同闫娘子商讨着对策。
那晚安人相聚之后,众人一拍即合,当晚便定下了许多计划。
不过那时天色尚晚,众人到后来也没能说的尽兴,赶紧归了家。只是约好了几日后再会,把这些规划都写成出稿来,细化分工,入冬时便着手去做。
九月下旬苏州也起了些冷意,不过当下仍是游湖赏花的好季节。趁着好时候,张儒秀又随司马光去了趟杭州。
二人来了苏州不久后,司马池同聂娘子也到了杭州。只是过去几日,司马池忙着安排衙里的事,忙起来也便没空同司马光做过多的交流。如今得了闲,得知司马光要来,老丈人自然欢心。
沿着水路走,轻舟之上,赏得一副美景。
张儒秀望着眼前的清波,总觉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似是什么危难事被她遗忘在了脑后一般。只是任她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司马光站在她身旁,看她似是心事一般,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张儒秀摇头,并不想把心里蓦地升起的无比怪异的心思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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