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三十多岁,结婚十来年了,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处对象的都扭捏着,手碰一下都能害羞老半天,结婚时间长了的没你们这么黏糊。我看这个男同志眼睛都恨不得粘你身上,我和我男人刚结婚那阵儿也这样。哈哈哈哈哈哈。”
“大姐眼力真好,我们上个月结婚的。”赵新诚被人打趣了,也不见羞涩,大大方方的说了自己这边的情况。
“恭喜你们啊,一看,你们感情就好得很。”大姐眼睛毒,见过的处对象的,结婚的无数,感情好不好啊,稍稍留心一下就能看出来。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还挺投缘,这位大姐名叫徐金桃,她男人是军人,一家人两年多没见了。男人把工资补贴大半都寄回家,可是家里老人生病,好不容易治好病,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她现在是准备带着三岁的儿子一起随军,一家人终于能盼个团圆。
徐金桃的上铺是个年轻姑娘,十六七岁的样子,看着很是瘦弱,在铺上躺着看书,和几人打过招呼,原来她是要去上大学。
“这才五月,你怎么就要去上大学了?还没高考呢。”陈芷欢听着好奇。
“我是去年参加的高考。”妹子支支吾吾不愿意多聊的样子,其他人也不好追问,只当她去年有什么变动来不及过去了。
中午时间到了,徐金桃母子俩就拿出带的干粮,布兜里装着馒头、菜饼和一袋咸菜,两人分食起来。
而陈红云从上铺下来,拿水壶去接了免费的热水回来,就着自己带的,看起来硬邦邦的饼,垫巴垫巴肚子,三两口吃完又爬回上铺了。
陈芷欢和赵新诚本准备去火车上的餐房吃午饭,临了却改了主意。
“同志,帮我们把菜打到饭盒里吧,我们过去吃,一会儿给你们拿过来。”
就这样,他们买了四个菜,两荤两素,打了两大份米饭,一共两块三,回到卧铺间。
徐金桃的儿子小海啃着饼,吃得挺像,他一向胃口不大,人也瘦弱,此时突然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一下子觉得手里的大饼不香了。
对面的哥哥姐姐,把饭菜摆到桌上,他偷偷瞄了一眼,有肉,大块儿的肉,在绿色红色的辣椒丛里,他咽了咽口水,继续啃手里的饼。
“桃姐,我能尝尝你的菜饼吗?看着挺香的。”陈芷欢吃了几口菜突然开口。
徐金桃为人和善,也大方得很,起先是看人家条件好,自己这饼拿不出手,现在忙从布兜里掏出两个饼递过去。
赵新诚接过,道了谢,和陈芷欢一人一个,咬了一口,风味还不错,就是有些冷硬。
陈芷欢吃了一半的饼,把装着菜的饭盒推过去,“桃姐,这饭菜我们打得多,一起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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