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卫青还从身上掏出一卷书,兴高采烈的给刘彻推荐了一个叫主父偃的人,可惜卫青并没看到卫子夫的眼神,刘彻原来都起码看看推荐之人的文章,可他这两天因为韩嫣的事,实在没心情看这种东西,永延殿自荐上来的奏章没看过的都堆得跟原来看完的有得一拼了。
所以,刘彻只随手接过来,嘱咐他最近在家好好休息,就没再搭理那份竹简了,卫子夫倒是对这个主父偃有点印象,当时太皇太后走之前的几个月,刚要被启用的董仲舒,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想把陵园大火往儒家的上天旨意上面引,却被当时宫里病了一堆人、朝政事务缠身的刘彻骂了个狗血淋头,差点命丧黄泉,貌似就是这个主父偃告的密
现在又走了卫青的路子,呵,卫子夫觉得这种做派倒像极了纵横家,偶尔看看给刘彻当个消遣倒也不错,就收在了最外边的书架上。
至于董仲舒嘛,虽然刘彻对他既有意见又极为欣赏,别扭得很,但是那个老头,倒是在江都当国相,当得风生水起,该上奏的奏章一点都没少。
刘彻也不藏着他了,反而以他为例,大兴儒学,一时间,但凡会看点眼色的连诸侯都跟风学习了,刘彻见家里稍微老实了,赶紧动了动外面。
可惜除了在闽越和南越之间一向戏剧性的小打小闹,未央和长乐的两个卫尉李广和程不识,在云中和雁门屯兵近七个月却一无所获,匈奴怎么不来了?刘彻很是挠头,匈奴怎么不趁着权力交替时候来我大汉捞一笔呢?有点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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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彻试探着盘活这局朝堂的时候,卫子夫也没闲着,抽时间把月皎叫进宫来了,内心愧疚的说:卫青虽然是我亲弟弟,但也不能这么蹉跎人的,你在我家都忙前忙后这么久了,连阿步阿广都离不开你,他却还跟个二愣子一样,什么都不打算给你个交代?
月皎推脱道:他这些年不是忙么
卫子夫赌气道:你别给他找借口,若不是长公主抓不住他,把状告到我这里来了,我都不知道他欠了你这么多?
月皎笑了笑,她一向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除了照顾卫青的日常,也有喜欢的事情要忙,说是没什么名份,但整个府里没有有一个人敢慢怠她:没有,是我愿意的!我在平阳侯府的时候就喜欢他,喜欢他不管抄录什么都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的样子,喜欢他见了书就爱不释手的样子,喜欢他朝气蓬勃送我回家时,月光下的影子。你不知道,有时候见一个人的影子内心都无比欢喜的感受有多甜蜜。
可你也不小了,他也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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