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次公只知道她有个妹妹被送去匈奴,一直都很怕触动她的伤心事,其他的纠葛没有想去了解太多,反而很贴心的甚少在她面前提起卫大将军的事情。可男儿热血沙场出来的同袍之谊,就算是被利益阵营冲淡了,那基本的敬佩和崇拜还是在的,有时候总会控制不住的流露出来,刚才是他失言了。
张次公小心翼翼地哄道:我上次毕竟也是跟着去的,回来又得钱财又得宅子的,总也要感谢他的提携吧不过!我更记得是陵儿最早发现我这个人才,给我机会的,你!才是我张次公的未来!
刘陵弯了弯嘴角,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暗芒,又转瞬被她掩饰掉,岔开话题道:对啊!封赏了那么多,接下来还要打,那钱怎么出呢?国库也撑不了几年大战了吧?况且那一个陛下一个将军的,可不是像匈奴那群野蛮人一般,只惦记着抢钱抢粮抢女人的。打仗,花钱,那就要操心钱从哪里来!
嗯加赋税?
那不过是九牛一毛!况且,这钱还是从庶民手中来,到会为大汉出力的庶民中去,皇家和世家诸侯手里,还是没有多少。刘陵冷笑道:陛下掏完了自己的钱,就会来掏诸侯的钱了,私铸钱币,多么大的肥肉!他一定是早就盯上了,不然这先前的几版新币为什么越做越轻,竟然还和民众实际的钱粮换算越靠越近,连这铜钱的重量都和它实际的价值等同了,不就是想收回财权吗?
张次公细细琢磨了一下,问道:你是说陛下早就在做准备了?这几年就会把钱币铸造的权力收回皇家?可,这不是文帝定下的规矩吗?
说完这句话张次公也觉得自己有点蠢,规矩,先祖,这个刘彻要是那么听话的崇拜他父亲和祖父,就不会等太皇太后一死,就把儒家迫不及待的引入朝堂了。
减免赋税、废除严苛刑法等等这些文帝和景帝做的事情,在他面前统统可以重新、立马改回去!这还真得是要感谢那个廷尉张汤,刘彻咋说咋是,怎么都能把这些法规确立好!
怎么他身边这么多又听话又有能力的人呢?文有公孙弘压场子、武有卫大司马连连战胜、吏法严明有酷吏张汤、就别说还有什么汲黯、郑当时、严助这些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出事了,不管是调上来还是调下去,都能一个比一个好用的人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