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刘据闹出来一身汗,反而觉得稍微好受一些,喝了新熬好的药,一勺一勺的喝了点清粥和鱼汤,一抽一抽的问:母后,父皇怎么没来啊?
卫子夫内心特别不是滋味,但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只好哄他:嗯,据儿先睡好不好,明天一早父皇就来了,你刚刚也听到了,这么黑,路又这么滑,你父皇过来肯定也容易摔着,咱们等雨停了再喊他行吗?
弟弟,有姐姐陪着你呢!言乐嗓子都有些哑了,却难得懂事不少,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刘据歪着脖子去碰言乐的脑袋,撞得嘻嘻哈哈的,用力的点头道:嗯!
虽然只有一个晚上,但卫子夫却像是度日如年般难受,很少有过的心力交瘁分身乏术。半夜刘据起来又吐又拉的,折腾了两次,景福看着睡熟的言乐,瑕心和郦苍十分警醒,每次都在旁边寸步不离的跟着,到底是把这一晚上熬过去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卫子夫也没有丝毫的困意,依然一眼不错的盯着两个孩子。直到攸宁和计蕊来叫起,才觉得四肢酸软得不得了。所幸是刘据烧退了,脸色也恢复正常,她的心也能放下来不少,强打起精神,却连口水都喝不下,怔怔的在镜子前坐了一会儿,就起身道:叫杜医官来看着,醒了就做些药膳吃,你们给我梳洗一下,咱们去漪兰殿走一趟!
那奴婢去叫郦苍。
也就刚睡一个时辰,让她休息吧,况且要是据儿他们醒了,有她在我还能放心点,傅母也叫过来吧,昨天出事前打发她们回去了,现在赶紧过来搭把手。
诺。计蕊面带犹豫,几次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终究还是没有回禀平阳公主的消息,而昨晚李广将军夫人去世的消息,更是没有让她放在心上,提都没有提。
同时卫子夫不知道的是,也是在这一晚,远在漠南作战的卫青,也过了几天心悬在刀尖上的日子,因为霍去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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