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也不计较,只觉得膝盖处特别温暖,低头看过去,愣在了原地:这好像是月皎给我的披风吧?
睡觉之前,自己明明记得是盖着睡着的,怎么在三姐这里?转瞬卫青也就了然了,三姐这个嫉妒心和好胜心啊,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样的昭然若揭!
卫子夫眼神动也没动,只是拽着披风的手,越收越紧。
卫青见她不答话,也十分无奈,叹气坐了半晌,觉得屋里稍稍有些憋闷,伸手想把门缝开大一些,却被一巴掌拍了回来。大概是拍得太狠了,也又可能是宿醉刚醒,平日的温润还没复苏,小时候调皮的性子又上来了,回怼道:这要不你去雍地找陛下吧?反正也不甚远,就当出去散散心,省得你看谁都不顺眼。
不去!卫子夫还是接话了。
不去?这,是心动了吧?真不想去就不会接话了。
卫青呼的一下站起身来,把披风给卫子夫裹好,恨铁不成钢的道:姐,憋这么久你不累吗?说着还没等卫子夫抬起头来,就手快脚快的,开门!抱卫子夫!扔出去!关门!一气喝成!
去放肆一次吧!不然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干嘛!冷死了!卫子夫没防备,等到想回头的时候门已经被关上了。开开关关的,你再把阿步阿广吵醒了!
阿步?卫青笑了,他酒量不好,可眼神好得很,阿步昨天晚上今天早上结束就已经离开了,里面是我做的被子假人。
什么?去哪了!他知不知道昨天可是继父的忌日,他亲生父亲!卫子夫气得直跺脚,指着门口大喊道:丧礼之后,只许我们二十年聚集祭拜一次的!他怎么能走呢!回来连十二个时辰都没有!
姐姐!卫青把激动的卫子夫摁住,继父这么做就是不想我们整日虚礼来虚礼去的,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好,要不怎么一出口就是二十年的呢!
可!
我想当初继父也只是随口一说,想着时间越长越好,随着我们的长大,惦念就会变成习惯,这种看似重要的日子里就没有了那么强烈的爱恨情仇,他是想我们能把朝气和精力都放在平时的日子上。阿步去找喜欢的姑娘了,就是通宵不眠、头重脚轻,半步也走不动,但也心心念念想要爬回去的,这个执着痴情的劲可完完全全的随了继父。姐姐,你最崇拜继父的,怎么反而做不到他说的呢?
卫子夫泄了气,是啊,自己怎么活得畏畏缩缩呢?想要一个真相,却犹豫这么多年,怎么都问不出口,明明想知道的,明明就是个想剖开他的心,问个清楚明白的性子,就是像问问他有什么阴暗心思不敢说的,问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利用自己的,问问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就是想问!!为什么要压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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