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休息一下吧!终于!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只是估摸着大概差不多五里了,姜叹渐渐听不到后面传来的什么其他声音,才出言叫住了刘彻。
已经很长的路都没有人跟上来了!姜叹警惕着望着四周,看样子有人知道巡逻队在这边走动,不会往这里来了。
刘彻这才回头,不知不觉竟然就剩了姜叹一个,心中隐隐抽痛,挑了精锐出来遛马,本想着是放松心情,却经历了一场浴血之战。等他回去,若查出是何人指使,定要他族灭!!
前面的小亭子周围分外干净,薄薄的一层水冰,半个脚印都没有,心中这才有些不好的预感,巡逻队应该很久没来过了刘彻没有进亭子,而是选了一处茂密的树丛,把卫子夫放下,这处虽然叶子都落光了,前面却又两株柏树错落的挡着,还算隐蔽。
哒哒!好像有人来了,姜叹赶紧回身跑了几十米,抹掉杂乱的脚印令往另一处高台引去,然后才折返回来。
刚刚蹲下,就看见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大滩大滩的洇在卫子夫的后背衣服上,灰黄色的披风上外面只有一只箭杆粗细的洞,除了破碎的地方有些暗红色的血凝结成块,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出来,直到刘彻掀开披风,检查卫子夫的伤口,才看到触目惊心的画面。所以他跟在后面丝毫不知卫子夫竟然伤得这样重,此刻听刘彻拼命叫她,才有了少许的意识。
这怎么还有一处伤口?姜叹才注意到原来卫子夫失血这么快,是因为中箭处下面还有一个小巧的,类似飞镖形状的暗器,应该是在箭矢没入血肉的时候,才从尾羽出弹出来!这么精巧,考工室怕都没有做过,而且材质坚硬,一看就价值不菲,看来背后之人来头不小!
刘彻暗暗自责,早知道当时就应该检查一下的,自己在路上也可以更稳一些。天气寒冷,自己身边什么都没有,也不敢上手去拔,就怕她彻底昏过去,越发着急,这么久没人来巡逻,或许那些人是已经被杀掉了!
伤口被碰,钻心的疼痛让卫子夫清醒不少,周围好像没有人了,应该暂时安全了,拽着刘彻的衣服,断断续续道:陛下你放我在这里,赶紧走找去病,别别再耽误时间了!
刘彻眉毛一立,大声训道:你知道据儿在山上,去病也在!你最好给朕挺住,不然吓到他们,怎么办?都怪你,你来这儿干什么!朕马上就回去了,来了还逞强,朕还不比你灵活吗!?用你来瞎挡吗?
是我做错了,就罚我在这里等你吧?你快去!缓缓出口,依然是压抑着疼痛的平稳语调,卫子夫皱了皱眉头,他还是这样,一紧张或者一害怕,就控制不住的发脾气,掩饰自己脆弱的情绪和内心。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他真生气了,这可真不是个好习惯,也就是自己,旁人怎么受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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