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臣,公主才口不择言,还请陛下开恩降罪于臣一人,切莫因为臣卑薄之身,影响陛下与父亲的君臣之情,陛下与公主的父女之情!
刘彻冷冷的扫了李驰一眼,一个译官长,就算有军功和出使之劳,但还入不了自己的择婿范围,虽然大汉法度在上,但碾死他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无需动怒。
只是,死了,西羌的持符镇守之人要换,言乐也要恨上自己,造成的影响对自己暂时没有什么好处。
尤其是言笑已经跟自己关系僵持不下,短时间内再多一个言乐,他有些下不去手
言乐也有些吓呆了,话赶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只是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若父皇一点相关考虑都没有,为何不让李息将军的家眷一同前往西羌,还要等上一等?女儿不禁要问,您等什么呢?!
卫子夫见刘彻目光幽深复杂的看着言乐,心中一紧,斟酌着开口,陛下
你莫要插话!刘彻动都没动,就截了她的话头,依旧复杂难言的看着强撑在地的言乐,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女儿,他从未见过。
一向追着公孙敬声,多愁善感的女儿,一向唯唯诺诺,不善言辞的女儿,能考虑到这一层是她自己想的,还是李息教她?抑或卫子夫教她?
更重要的是,想来想去,刘彻想弄明白的是,有人教了她,她能悟透其中多少?
现场陷入死寂,跪着的李驰和李息都有些冷汗涔涔,一直没开口的平阳公主才道,陛下教女,还请两位退下吧?
李息和李驰哪里敢动,依然跪伏在原地。
直到刘彻开口,关于家眷的事,李息,你也是这么想的?
臣不敢!李息叩首道,执符镇守西羌边陲,前所未有,臣知此去定是千难万险,也是光明征途,陛下赏识臣才给这个机会!留家眷在长安也是帮臣解决后顾之忧,断无其他想法!
刘彻似乎轻笑了一下,整个人也放松了很多,微微后仰去看言乐,你看,根本就不是你想当然的那个意思,离间君臣,试图挑拨,怀疑将军和有功之人,言乐,就算你贵为公主也应知谨言慎行,婚事不成还是小事,边疆用人,朕不会多罚什么,但你这桩桩件件算下来,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么?
言乐本能松了口气,之前犹豫太久,就是因为怕连累李家,她自己倒无所畏惧,周围的亲人不怕连累,就她一个人怎么都行,是,争取过了,听父皇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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