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谈到了霍嬗,瑕心和景福俩人都没说话,卫子夫就继续自己随便叨叨,或许平阳公主是对的。
不握钱权,人就会变得单薄,容易为情所累,一碰就倒。可握了钱权,就容易沉迷,难以放手,做些越界的事也变得很正常。
之前这么多年,也多亏是平阳公主当自己的对手,自己才能一边保持清醒一边抓权。
不然,这样大方容忍两位对自己有利的贪暴官员,自己恐怕早就连心虚反省的心都没了。
也不管有没有人说话,卫子夫自顾自的胡乱想着,景福那边却突然打破沉默道,皇后,南宫公主可是把李敢的遗腹子带回来了,听江校尉说,可是落在他堂哥的手下当差,真的要这么放过他么?若是有一天他做出点成绩来,岂不是又可以把李敢夫人等亲眷接回长安?
卫子夫怔了怔,那孩子都长大了?
是。景福道,他那位堂哥名李陵,就是江校尉也夸他的。六郡子弟本就抱团,只要那孩子不是个傻子,怎么也能在长安立足。
还没等卫子夫说什么,瑕心就开口补了一句,李敢之子名李禹。他倒也没有跟李陵这位堂哥走得多近,又不是一起长大的。
可麻烦的是,李广利看得上李陵啊,俩人还没少有了交集呢!谁知道李广利会不会是想拉拢六郡子弟。景福有些不开心,疑惑的看向瑕心,怎么每次谈到那家姓李的,你都偏袒他们。
瑕心静静回看过去,坦然道,公正之言,我没有你那么情绪化。
我
好了,你们两个再吵,我就先随手嫁一个出去 。卫子夫吓唬了她们两句,才叹道,他那位堂哥是李当户的儿子,曾是陛下心腹,当初我家里出事,他也有份帮忙,不过是照拂堂弟,你们也不必盯着人家了。
瑕心这才神色稍缓的说,禀皇后,奴婢说的是有根据的。李蔡为丞相时,并没有对子侄多加照顾,后面和李敢走得近,也是在李敢有了军功,当了郎中令之后。李陵当时是被漠视的存在,如今却照拂李敢的儿子,可见与李蔡并不是同路人,更是个心胸开阔仁善孝悌的。
确实,之前都没有怎么听过他。卫子夫回想了一下,我遣李敢夫人出长安时,他们也没有干涉吧?
瑕心没有说话,转头望向景福,你不是说我偏心么,那你说啊!
景福气馁,没有,也没去送。而且这次,听说也是李敢夫人来信,他才出手帮忙的。
卫子夫轻轻点头,期门的人,你们尽量不要碰。
这算是无需关注的定论,是以瑕心和景福都双双应下,再无辩驳。
就在卫子夫以为这样的局面要维持几年的时候,阎奉在秋季考评是,请辞水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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