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曾经跟一个人说,我来!你不看好他,我看好他!你教不了他,我教他,刘彻,他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帝,好夫君,好父亲!
此话,我卫子夫自问,依旧现在依旧可以说得出口!
怎么活都可以,只是别阻了陛下的路,那是几位长辈呕心沥血给他铺的!
冉信,我没有辜负这句话。
但我却开始领略另外一句: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自然什么感觉都无所谓了。
陛下,我放下你,却放不下江山了,一如你曾经充满激情和悔恨的一生,可以放下很多人,却放不下江山!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明白,我早就变成了你呢?
罢了,既然你回不来,就让我继续做成你!
卫子夫从容登车准备回去,可匆匆而来的刘据哪里肯?
母后不走,我哪有颜面独自逃?
后面两个儿子,哭成泪人还被张光和张贺架在马上!
怎么没有刘进,还有他的妻儿呢?
孩子太小,最近又在生病,皇孙妃不肯离开,皇孙也不愿离开,张贺解释了几句又催促道,太子!快走吧!求你了,陛下如今虽然没死,可之前我们分析过异样之处,依然无法解释,若此刻陛下被人摆布,你留下就真的大错特错!
皇后一起!您不走,太子不走,难道一起等死吗?
母后!刘据死死拽着卫子夫的衣袖!
瑕心拦在车前,递上一个小包袱,也附和道:听太子的,皇后快走吧!
包袱拉扯间,露出一角玺绥
!!!怎么会有玺绥?难道是早有准备?
我没错,为何离家?良久,卫子夫怔怔的望着刘据,缓缓偏头奇怪的看了瑕心一眼,这才回神,她是瑕心,不是郦苍,也不是计蕊,终是她用错了人,得此结局也不冤枉。
卫子夫摸着刘据的头,慈爱又温柔,叹息道:你们都走,将来回长安再想办法补偿所有的一切吧。
刘据喃喃道:补偿?
瑕心眼神一窒,刚刚是她的错觉吗?卫子夫看她的眼神从来没有那么具有穿透力,带着一副了然和嘲弄
只听卫子夫继续用往常温柔又坚定的语调,对刘据说:走了就有回来的机会,将来再用你们的努力,补偿这个城,这个国,这个家,补偿因为我们的误会造成血流成河的苦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