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还能听到张氏嘀嘀咕咕问:“薇薇,你看的那些书真有写保胎的啊?我近日总是恶心,不想吃饭,可有什么法子没有?”顾采薇也认真回应,声音逐渐远去,听不清楚了。
诚王妃长舒口气,坐回长榻,倚着靠枕,半眯着眼,感慨地对诚王说:“王爷,咱们家的五颗星星,都长大了。你听见没有,薇薇都能给嫂子讲保胎了。”
诚王腆着肚子走过来,与王妃一同挤坐下,爱怜地搂住她的肩头:“是啊,我看着薇薇,实在不忍心让她失望。不过咱们真是要行事低调了,我前一阵子进宫陪皇兄闲聊,他言谈之间,总觉得儿子们都盯着皇位,想要害他。这可不太妙,咱们最好别沾染上。”
“还有,爱妃,星星的事情,你私下与我说说也就算了,在外面一定记得,柳淑妃说二皇子是星宿下凡,她梦星得子,曹后更是说三皇子是日官转世,孕期梦到太阳。咱们决不能凑这个热闹。”
“王爷都叮嘱多少次了,我也就跟你念叨念叨。”诚王妃倦倦回应,“毕竟这五个孩子生产前一晚,我每次都货真价实梦到星星,采蓟和采薇那次更是双星一蹦一跳地接连跳来。你是我枕边人,最清楚,不是么?”
“对对对,胎梦么,总有相似的。咱们自己知道就够了。”诚王看着爱妃皱起的眉眼,连忙放下身段,哄逗一番。
在岔路口分开,顾采薇抬手挥别哥嫂,脚步轻快地走回自己院子,她惦记着,今日要教柳庭璋关于春秋笔法的内容。
顾传小心翼翼扶着张氏,慢慢向世子院子踱步。张氏好奇地问夫君,婆母可曾做过胎梦。
顾传认真回想了下,回答妻子道:“据说,母妃在生我、二弟、三弟的前一晚,都梦到了星星入怀。不过三弟出生后没多久,二皇子出生,柳家大肆宣扬,柳妃娘娘的胎梦,正是星星。”
“那时候,父王和母妃便在府中下令,不许提我们兄弟们的胎梦一事,可能是为了避嫌吧。我当时六岁,多少还记得一些,只怕二弟应该没印象了。你听听就好,也不要在外乱说,咱们诚王府地位逍遥,背后完全是父王谨慎换来的。”
张氏点点头,然后轻声追问:“那么四弟和妹妹的胎梦是什么呢?”
顾传摇头,从来没听父母说过。夫妻二人渐渐聊到别的事情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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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采薇明白父王顾虑之后,不再一味窝在王府啃书,经常答应各家请帖,出去游玩赴宴。
公侯豪门、富贵人家一年四季都能生出好玩的由头来,春日赏花踏青,夏季湖边避暑,秋天品果,冬日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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