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这片草原就到了,还要一天半的时间。”回到了熟悉的环境西楼的态度也自在了些:“这里是我们部落狩猎的地方,主人要小心,这里有荒狼兽和蛮狐兽经常埋伏在山坳里抓捕猎物。”
“这倒不用担心,你们想好了要怎么给自己的父母报仇了吗?”冷不丁的苏曜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西楼和巫河低头不语,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们一直都没想到更好的报仇的办法,实在是无能为力。
苏曜看向两人,眼底的怜悯和估量没有半分掩饰:“我可以帮你们报仇,但你们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什么代价?”巫河迫不及待的开口道:“我们什么都可以献给您,只要您能杀了那些反叛的人。”
“什么都可以献给我吗?”苏曜用草茎拨弄着白角马脖子上的鬃毛:“如果我要你们带着西河部落里的所有人成为我的奴隶呢?”
“别急着回答。”苏曜手指放在唇上眉眼间流转着绝代风华:“说出来的话是要负责任的,就算你们年龄不大但说话算话的规矩一样要遵守。”
巫河倔强地咬着唇,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让眼泪流出眼眶。
眼前的这位大人说的是对的,他已经是大人了,要像父亲那样说话算话。
所以他不能因为想报仇就把族人的未来许诺出去。
尽管反叛的人杀了他们的父母,可部落里大多数的人都没有参与到其中,他们只是选择了中立而已。
巫河尽管怪那些人袖手旁观不帮他们父母,却也没心狠到要让他们做一辈子的奴隶。
苏曜看着陷入两难抉择的巫河暗自摇头,到底还是年纪小了些,心里对‘正、邪’的定义太过简单。
不过这也说明这两个少年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算透彻,苏曜觉得调/教一下还有用,也就不再为难他们:
“我可以帮你们杀掉叛乱的头领,也能帮你们继承父亲的那个位置,作为报酬,你们要带着部落里的人归顺到我的手下。”
巫河不敢置信:“我们已经是您的奴隶了,还能去做部落的祭司和首领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只要是人都能做首领。”苏曜说得漫不经心:“奴隶也是人,为什么不能做首领?”
手中植物的藤蔓迅速编织成一个形状怪异的垫子,随后垫子落在白角马的背上,苏曜长腿一跨便骑上白角马背。
只见白角马一声嘶鸣两只前蹄高高的立起,苏曜夹着马肚半立在空中,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自信和野心。
“不管你们当不当西河部落的首领,西河部落迟早都要落在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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