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安静到落针可闻。
看到往日要好的二人,因为他起争执,在殿门不远处站着的少年在心中冷笑。
虽然不知道这小少爷这是在唱哪一出,但这些跟他没关系。
身上的雪在温暖的环境中慢慢融合,化成凉水,将他的衣服和头发尽数打湿。
沈隋旸觉得更冷了。
但这对他而言并不难忍,因为类似的事情,他遇到过很多次。
太傅干咳两声,说:“行了,既然过来了就去换件衣服,找个地方坐着听课。”
见太傅发话,众人纷纷收回目光,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殿内很快恢复成之前的样子,太傅摊开书继续上课。
余钦躲在书堆后,闭上眼睛,梳理脑海中的记忆。
前皇后是皇帝发妻,她的父亲是掌握兵权的一品大将军,身份是宫中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不上的。
按理来说,任务目标作为前皇后的独子,不可能过如此凄惨。
可皇帝疑心重,他的皇位是在大将军和丞相帮助下得来的。
文官比武官更让掌权者忌惮,皇帝也不例外。
丞相聪明,在皇帝登基后就表忠心,让皇帝更加信任他。
可大将军脑子里没有这些弯弯绕绕,他的手下和宗族子弟行事间毫无忌惮,吸引不少仇恨。
这一切,皇帝都看在眼里,心里也动了除掉大将军的想法。
此时刚好有人秘密上奏,说大将军私通外敌。
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一看就是假的,可皇帝连查都不查,直接定下大将军叛国罪。
在宫中的前皇后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动了胎气,提前两个月早产。
最后孩子是保住了,但前皇后的命没能保下。
宫中尔欺我诈的斗争,如同无形的刀剑,杀人于无形之中。
成年人在宫中都不一定能活下来,沈隋旸一个孤儿能活到这么大,实属命大,但这跟他会藏拙也有很大的关系。
没有人把他视为对手,他们都把他当成出气筒,肆意欺辱。
没有人知道,就是这样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人,最终杀父杀兄,登上皇位,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暴君。
至于当初欺辱过暴君的人,下场比凌迟还要凄惨。
而现在,沈隋旸被欺辱的次数不算少,也黑化的差不多了。
想到未来被削成人彘的结局,再想起自己的任务,余钦深深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殿内再次传出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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