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把光剑瞬间扑面而去,冥惑现下本就是强弩之末,根本无力躲闪,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冥惑整个人都被钉在了地面之上。
他周身黑气仿佛是人一般尖叫四窜,却被光剑封死在冥惑体内,冥惑皮肤下有什么东西疯狂流窜,看上去极为可怖。
他惯来忍得了疼痛,平日再疼都一声不吭的人,熬了没多久,竟就在地上如野兽一般哀嚎起来。
谢长寂从容收剑,平稳道:“问心剑有克制魊灵之用,这些剑意会融入他身体之中,半月之后,将他身体中的魊魔销食殆尽,他自会恢复。”
说着,谢长寂终于转身,走回高台。
所有人都看着他,花向晚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
他的剑还提在手中,她莫名身体颤栗,觉得那剑尖似乎随时就会指向她。
她与冥惑,没什么不同。
察觉花向晚的情绪,碧血神君转头看去,语气中带了几分调笑:“哎呀呀,阿晚,你这位少君,真是刚正不阿,恪守原则啊。还好今日,身上带着魊的不是阿晚,不然,就不知道清衡道君,会不会也这么残忍。”
“魔主说笑了。”
花向晚听到魔主的话,恢复了神色,恭敬笑起来:“这怎么可能呢?虽然合欢宫也属于西境,但魔主忘了,”花向晚神色平淡,“这东西,我母亲也很讨厌。”
“是哦,”碧血神君似乎被提醒,他点了点头,只道,“花宫主当年……也像清衡道君一样,不允许这个东西存在呢。”
说话间,清乐宫的人已经冲了上去,去抬温容,鸣鸾宫的人也赶到冥惑身边,开始着手想把冥惑从剑阵中抬下来。
谢长寂平稳走到花向晚身边,花向晚见他回来,朝着碧血神君恭敬行了个礼:“神君,我先去看看温宫主。”
“去吧。”
碧血神君挥了挥手,花向晚立刻转身,碧血神君似乎是想起什么,突然叫住她:“阿晚。”
花向晚顿住步子,碧血神君缓声提醒:“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花向晚闻言,有些听不明白对方意思,但想到下方温容,她来不及深想,恭敬道:“谢魔主提醒。”
说完,她便转身走下去。
谢长寂下意识想去拉她,花向晚却仿佛什么都没察觉一般,从他身边急急错开。
谢长寂动作一顿,缓了片刻,他这才跟上去。
碧血神君在云纱后看着这一干人散场,轻轻敲着折扇,呢喃出声:“真热闹。”
花向晚压着情绪,急急跟上温容。
到了清乐宫的院落,花向晚大声道:“温宫主!”
“花少主!”
清乐宫的人拦住花向晚,紧皱眉头:“留步。”
“温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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