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拉手,两人也再没有越矩的举动了,可光是拉手,时间就长得让佰娘内心直呼救命。
因为她腿都快站麻了。
在回去的路上,窦瑜也向佰娘赔了不是:“佰娘,我并非有意瞒你。昨夜里心情混乱,不知该从何说起。”
“是我疏忽了娘子。”佰娘反倒十分自责,“竟从未看出您的心思。”
她只当是兄妹情深,谁知一晃神,两位主子竟要成亲了!
佰娘又一跺脚,道:“要做的事这样多,时间又仓促,可真是叫人心急!”
“不必急。”窦瑜安慰她,“离定下婚期还早着呢。慢慢准备也来得及。”
佰娘嘴上不说,心里却不信。瞧大人那副样子,怕是等不了太久,她不能听娘子的,还是得尽快做好万全的准备。
刚一回到院子,她便将此事通知了所有仆婢。不出一日,整个府上应该都能收到消息了,这也是老爷和大人默许的。
众人也都如佰娘一开始得知时那样露出了极其震惊的表情,每个人都既吃惊又兴奋。窦瑜在房中看书,打扫屋内的下人进进出出,有两个胆子大些的婢女还向她道喜。
她闹了个大红脸,冷静下来后索性让佰娘茂娘去做了封红,给院子里的下人发些添喜钱。
佰娘忍不住打趣她道:“娘子这赏钱给得为时尚早吧。”
窦瑜嘴硬:“今日我心情好,给大家添些月钱怎么了?”
佰娘茂娘笑着去发钱了,仆婢们更加惊喜,站在院子里高声谢恩:“谢娘子的赏!”
院子里各处的躁动逐渐安静下来后,佰娘又拉着茂娘开始没日没夜地赶制婚房中要用到的绣品。婚服请了几十位绣娘共同赶制,但一些喜褥喜被和喜垫都要她们帮着缝制。
窦瑜也要绣两样东西:成婚当日的罗袜,以及头上要盖的喜帕。
第二日佰娘和茂娘眼下都熬出了青黑的痕迹,精神却大好,拿着绣撑坐在廊上一边绣一边低声交谈:“听说老爷去购置了新宅,到时宾客会在新宅中安帐设席,宴请宾客。”
春珊刚得知消息便急匆匆跑来了府上,进了院中来到廊下就听到了这句话,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她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佰娘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压低声音说:“娘子并非从宅中出嫁,而是大人登门,到时宾客都在咱们秦家的新宅观礼。”
“那这、那这不就是……入赘?”最后两个字春珊都不敢说得太大声,颤微微地吐出口。
佰娘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郭大人同意了。入赘这种事,从来都是些身份低微又无父无母的郎君才会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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