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伞。
雨。
“我明白了!是雨。”就在半炷香的时间即将截止时,迟向晚开口道。
“夫人还是照例说说,自己是怎么想的吧。”
“谜面真正的意思,是卸下‘雪’字的下半部分,这样就留下‘雨’了。”
其实这个谜语最好想也最难想,如果思路一直局限在前两题,非要用谜面中的几个字凑出个新字来,无疑不可。
但如果想清楚‘下’是卸下的意思,谜底就迎面而解。
“三个灯谜夫人都答对了,这盏琉璃灯便归你了。”小贩也不赖帐,主动把灯递到迟向晚手中。
其实他还是有点不解,方才那位公子说了一句在他看来没头没脑的话,和解谜也无甚关联,可不知道为何,那位夫人就恍然大悟的样子,很快顺利解出谜语。
他困惑的目光又在迟向晚和圆琛之间打转。
圆琛不着痕迹地往迟向晚身前挡一挡,遮挡住小贩的视线。
“走吧。”
他们离开摊位后,没走几步,迟向晚忍不住道:“估计那个摊主怎么也想不到,我是先猜到了谜底,然后由谜底反推出谜面如何解的。”
作弊是谈不上的,毕竟那句话也是在小贩允许后圆琛才说的,而且迟向晚由此自行推出了谜面。但还是有种打擦边球的意思。
想起云致亭那日的雪,淡淡的暖意萦绕于迟向晚心头。
“嗯,”圆琛淡淡应了一句,他带着迟向晚在密集的人群中,如游鱼般灵活地绕来绕去,他指着一家卖面具的摊位,问:“你要不要一个?”
“可我今日已经易容了呀。”迟向晚用手抚上脸颊,轻声道:“而且我久居京城,这里的人根本不认识我,不会对咱们后续行动有所影响的。”
虽然迟向晚和圆琛保险起见,都已易容,但两人原生的骨相毕竟太出挑,换了一副稍显逊色的皮相也难掩出众的容貌。路上人来人往,不时有年轻的公子对迟向晚侧目而视。
“我不是这个意思,”圆琛温声笑道,“我只是觉得,多买些东西更显得咱们是在外悠游,不过是顺口一说,你若不愿意便罢了。”
“这样啊。”迟向晚了然,她开始打量起那些面具来。
“夫人可看上哪个面具了?您可以取下来试戴。”卖面具的小贩本来闲闲坐着,看到来了客人,赶忙起身走到摊前。
迟向晚指着一个狸奴和另一个狐狸面具:“就这两个吧。”
“好嘞。”小贩把这两个面具取下,递给迟向晚,还递给她一把小巧铜镜供她照。
迟向晚依次试戴完,道:“我觉得这两个差不多,都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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