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这福/寿膏, 远没有它名字听起来那般美好。”谢琛摇了摇手,他倒也漫然, 只是道, “只是现在还弄不清楚, 此物是从何而来, 又是如何发挥毒效的。”
他本身体内带毒, 再遇上福/寿膏,是加速还是减缓毒效挥发, 也说不清楚。
“虽然沁州府尹曾道,此物来自京城, 但近些年,京城不曾有过这样蹊跷的毒物, 京城里也没有人有本事炼出这毒。”
大钧是有几大制毒世家, 但在淮南王府伏诛后也相继倾覆。
据传是淮南王曾暗中派人,买通太监宫女,给刚住进皇宫的靖王在下毒, 妄想趁他皇位未稳之时, 先下手为强。
靖王初来京城, 差点遭到毒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淮南王和这些制毒世家,而后的钧庆帝,也继承了靖王的遗志, 对京城民间的毒物,大肆搜罗。
“你先不要管那么多,”迟向晚道,“最要紧的是,你要安然无恙。”
迟向晚嫌少如此直白地坦明心迹,方才的话语,显得极大的取悦了谢琛。
有闷闷的轻笑,从他嘴中逸出。正为迟向晚涂药的手,顺势拉住少女的腕,将其捞进怀中。
“我是不会死的,”谢琛埋头于少女的发间,深吸一口,柔和的清香从发尾传来,是木樨的味道。
“你尽管放心。”
“你当我是关心你,”迟向晚别扭地转头,“不过是想着,你若是死了,就没人给我上药了。”
谢琛知道她是口是心非,也不点破,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走一步看三步,想的还挺多。”
迟向晚便斜睨着撇他。
那意思也很明显,谢琛这样一个走一步看十步的布局之人,是怎么好意思说她想得多的。
谢琛读懂了她的意思,道:“很快了。”
迟向晚被谢琛揉着头发,揉的正惬意,她浑身放松地靠在对方胸前,像一只慵懒的猫。
她正迷迷瞪瞪地打着哈欠,也没听清谢琛在说些什么,随口道:“很快什么?”
谢琛看她困成这样,想到今晚他后遗症发作,她忙前忙后,怕是既受到了惊吓,又是累着了。
他淡淡收回本来想说的话:“没什么,睡吧。”
迟向晚却没有理会他,少女静静地卧在他的胸前,恬适而安宁,她的呼吸悠长匀停,显然是睡着了。
谢琛望着迟向晚的睡颜,看了好半晌,才轻轻将她扶至床上躺好。
“嗯……”沉浸在睡梦中的迟向晚,骤然移挪了位置,无意识地发出细微的嘤咛。
谢琛不由失笑,他见一缕发丝挡在她的唇珠上,轻缓将它捋至一旁。
“睡吧。”他俯身,在她额前烙下一吻,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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