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声被暂且安排在了疗养院的地下暂住,不是所有的成员都住在分部,大多数人来这里也只是照常训练或者查资料,很快就离开了,会暂且住在这里的只有新入职接受培训的新人和养伤接受观察的病员,其他成员就算不回家也都在外面有自己房子。
就连分部部长也只是第一天露了一面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据A先生说这里只是一个小基地而已,真正的亚洲支部以后他有机会会去的。
对此沈声的反应是:“那你怎么还没离开这里?”
A没有立刻回答他,但是仅仅一天之后,沈声到训练房报道时他就得到了答案,因为A先生赫然就是他们这一批新人的培训官。
“持枪时把手臂端平。”A毫不留情的敲上沈声的手臂,细长的教鞭抽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红肿的痕迹。
这不是第一次挨打了,沈声的身上像这样的伤还有好几道,但凡他有一点松懈,下一秒A先生的教鞭就会毫不迟疑的打下来。
如果说只是如此的话倒也还好,问题是A不单要纠正你的错误,甚至还要亲自演示一下错误的结果,就比方说现在。
“唔。”
沈声闷哼出声,他的脸现在被毫不留情的压在地上,肩膀传来的巨大压力让骨骼都在咔吱作响,全身没有一处肌肉使得上力气。
疼疼疼疼疼。
“记住了吗?”
男人仅仅用一只手就摁住了他两条胳膊,把他死死压制在地上,不仅如此,他甚至显得相当游刃有余,表情也没有半点变化,就同之前九次一模一样。
是的,这是第十次了,为了纠正他的一个动作,只要他出一次错,A就会用一模一样的手法把他毫不留情的摁在地上疼的死去活来,而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却连一点改变都没有,如果不是身上骨骼和神经传来的强烈疼痛,沈声甚至会怀疑时间倒流。
他就好像不知道疲倦或者厌烦一样,无论是动作还是态度,一开始是什么样,结束时就还是什么样,就连眼神都和平日有些许不同,少了沈声最熟悉的那种尽管浅淡但却分明存在的属于人类的光,深的近乎黑色的眼睛漂亮但却毫无生机,看起来近乎商店橱窗里娃娃们无机质的玻璃眼珠。
说实话,有点吓人。
时至今日他已经可以完全了解为何这座疗养院里其余人这么怕A了,他简直不像是名为人类的生物,一举一动都恨不得用标尺量过,沈声仔细观察过,他连坐下的姿势几乎都没有半点偏差,很难想象出来怎么会有这种人。
沈声对此表示适应良好,但是每天训练时的’痛殴’无论如何都让他很难适应。同期培训的分明有十几个人,A盯他盯得却赶得上剩下十几个人的总和,一开始还有人会嫉妒他这种类似于开小灶的待遇,但是几天下来之后所有人都已经被A折腾的没了任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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