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声听的认真,他也并不觉得对方说的是假话,但是他却觉得这件事有些离奇:“你是说所有的男性吗?全部都是?可是白化病的遗传和性别并无关联。”
对方认真的点了点头,“不错,如果德赛凡尔家都是普通人类的话确实如此。”
他低头看了卡靠在他身边试图寻求安全感的伊莉莎,“但是,并不是这样的。”
“德赛凡尔从来都不是纯粹的人类,而它的外在体现就是男性个体出现的白化症状。”
他能感觉到伊莉莎的身体一僵,但女孩却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出远离他的举动。
“他盗取了我的身份,却又无法改变自身的样貌,所以他藏起了这里所有肖像,以此掩盖这个事实。”伊莉莎怀疑他笑了一下,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真的讽刺极了,“反正所有的画像和照片都已经被一把火烧干净了不是吗?”
“只要小心一点,不要被老一辈的贵族撞见,没有人能拆穿他的谎言。不过关于这件事,其实我听说过一些传言。”
“大概是十年前的时候吧,我听说一位长辈去世了。在她去世不久之后,我又听说她所在的家族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因为多名家族成员的死亡而变得一蹶不振,从此被开除了伦敦社交圈子。”
他一边说,一边极具某种暗示意味的盯着在旁边抱着刀倚在墙边的A看,他的目光毫不掩饰,以至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从而将目光也投向了后者。
A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也并不接话,深蓝色的眼睛在黑暗里幽深的像是黑色一样,倒是沈声有些有些不悦的打断了他的行为,“然后呢?”他依旧带笑,这是这笑容却有点发冷,“你也知道的,我脾气不是很好。”
“哦!”一声清脆的拍击声打破了密室内有些凝涩的气氛,衣着破烂的男性做击掌状,“原来是这件事啊,我好像也听说过呢。”
“说起来受害者可也是大有来头啊,不可名状者哈斯塔的信徒。”
他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说出了那样恐怖存在的名字,然后表情自然的向A打了个招呼:“应该是好久不见了吧,Abyss。”
他一边这样说,一边侧着头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就像是有点头疼一样,“你应该知道我记忆不太好的事吧,算了,反正我也不太记得了,应该不重要吧······”
他就像是个神经病一样站在原地小声嘀咕了一会儿,不对,失忆应该也算是精神病的一种吧,沈声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认识A的,先前A一点表示都没有。
“叙旧的话可以一会儿再说。”A冷酷无情的打断了对方无穷无尽的碎碎念和思维发散,引来对方一个无奈的摊手,“好吧好吧,那就等会儿再说。”
他突然之间端正了神色,然后用再平稳不过的语调叙述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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