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夜里在暴雨中,他被车子撞成了重伤,而魏泽那天也死了!、
他是亲眼看见魏泽与绑匪相谈甚欢,提起绑架事件,也是亲眼看见对方咬牙切齿踩下油门,向他撞来的狰狞模样。
只不过,在他将这件事说给魏母听时,对方却表示魏泽是为了救他,给绑匪送钱,这才找的绑匪。
他将事说给警察听,可警察却表示按照法律规定,如果犯罪嫌疑人在报案之前已经死亡,公安机关将不予立案。而那些绑匪本身就是孤家寡人,连继承人都没有,民事赔偿更无法追究。
没有摄像头,没有黑匣子,也没有任何证据。
当时所有的一切变成一笔烂账。
魏延嗤笑一声,他当年有恨过,有怨过,但在见过魏泽墓碑后,最终也只能释怀放下。
只不过……
在地窖里的十几天,让他患上了严重的洁癖,每次见到鹿肉相关都会出现应激反应,不过看程度有轻重罢了。
“魏先生,别担心!您现在这个毛病我们一定能够克服的!”
苏糖唏嘘之余,却点了点头认真安慰道:“况且比起您之前的病症,这毛病不算什么!我们可以使用现在最常见的系统脱敏疗法,加以暗示疏导,只要您自己能够想通,用不了多长久,这些问题就能不药而愈!”
一说到自己的专业,苏糖打起精神侃侃而谈。
魏延挑眉看了苏糖一眼,浓密的睫毛又黑又长,在男人眼睑下方头出细碎斑驳的光影。
他轻笑道:“苏医生,你就这么相信我说的话吗?”
要知道,当初他说这些时,根本没有任何人相信他,哪怕是在他住院期间照顾他的魏母,在听见这番话后,也很快撒手离开,愤怒至极……
以至于这么多年,对方一直觉得他冷酷无情,且撒谎成性。
所以,在见过母亲对他的态度后,以及警察表示不予立案的规则后。
魏延索性这些年,干脆放弃了与其他人说这件事的想法。
毕竟还是那句话。
人死如灯灭,说不说有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也不会再有任何转圆余地。
“为什么不相信?”
苏糖眨眨眼,“这种事魏先生没必要骗我吧?如果中间有隐情,不说就是了。反正其他人也不知道这件事的具体情况……”
对方完全没必要莫名其妙说假话编排一个死者,这样反而容易出现更大的漏洞……
况且,魏延确实出车祸后残疾多年,且之前对带血的鹿肉反应极大,又患有严重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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