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英行觉得他年纪小,对他一向很有耐心。
尽管师英行很清楚,与他相反,谈郁未必对这门联姻有兴致。
听到这话,他也只是略微思忖了须臾,说:“你和戈桓寒闹着玩,还是厌恶他?”
他与戈桓寒的关系算是熟稔,是有过不少往来的朋友。
“都不是。”
谈郁说。
“我不阻止你正常的人际交往。”
“因为戈桓寒身家干净吗,我与那些人交际的时候,你倒不是这个反应。”
师英行刚才那句话,本是想提醒谈郁别做过分的事,他知道谈戈两人近来的恩怨,如同烟火般毫无征兆点了起来。
戈桓寒是他的朋友,谈郁是他的男朋友,他不好处理这事。
看起来更像是谈郁的问题。
谈郁倒是话锋一转开始控诉他限制与军界人士的往来。
“你可以这么理解。”
师英行在这方面不做让步。
“好吧。”谈郁垂下眼帘,困倦地托腮说道,“我明天要出去玩——就在附近,我一个人,你别让保镖跟着我了,烦。”
谈郁说话的嗓音调子低沉,因为喝酒了的缘故,语气温软不少,仿佛在撒娇,在他唇角是淡红的一点酒液。
师英行发现,对方似乎还未察觉已经掌握让ala退让无往不利的办法,尽管在自己面前他时常无意识流露出来。
师英行看了他一会儿,答道:“去玩吧。”
谈郁一旦喝了超过两杯的酒量,就会兀自变得话多,不那么斟酌。次日在师家的客房醒来,他睁着眼将昨晚的对话全部过滤了一遍,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师英行答应得太快了,道找不到缺漏。
过了一会儿,他收拾东西离开。
这个时间点,师英行不在,整个房子都空落落的。
谈郁先是找了条街道逛了一下午,又快到傍晚,确认的确没有人跟着他才转到约定的地方去。
一个装潢奇异的剧院,他对门前的工作人员出示了预约信息。等候入场时,工作人员一直看着他,偶尔与旁边的同事低语。
他从来不怕被看,哪怕在这种时候,倘然自若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怀疑你是我们不认识的明星,你长得很漂亮。”说话的是个青年,腼腆地笑了笑,“今晚有很多人过来。”
说完,又看了他几眼:“听说有几位明星,也许政要也会过来呢,你的位置在顶楼包厢,看表演稍远了些,你可以下楼在回廊那里找个位置。”
这个消息谈郁在来之前也得知了,剧院和政界的内部系统有部分反帝国的同僚。
政要是一位大人物,军方高层,情人是今天的话剧演员之一,他可能会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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