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顾长安讨好笑道：“我这不是怕舅舅你一个人嘛。”
宋惟深淡漠的视线落在他脸上，顾长安连忙往后退开几步，非常识时务道：“好的，我马上出去。”
顾长安头也不回的离开书房，出去后还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书房瞬间安静下来。
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宋惟深抬手揉了下眉心，这才继续处理剩下的工作。
…
夜朗星稀。
沈书柠躺到床上正要睡觉，顾长安就打了电话过来。看了眼时间，九点？沈书柠接通电话：“有什么事吗？”
“姐姐，出来玩吗？”
“我打算睡了。”
顾长安那边有些许嘈杂，伴着不大不小的轻音乐，沈书柠一听就知道他在Daksde，靠坐在床头：“这几天我不打算喝酒。”
“好吧，”顾长安有些遗憾，“姐姐，你不会打算放弃我小舅舅了吧？”
“不行吗？”
顾长安：“行！当然行！但是……我觉得我舅舅还是可以挽救一下，毕竟我觉得你对他而言还是特别的。”
沈书柠一怔，很快又回神：“特别？特别烦倒是不错。”
顾长安噎了一下，不再纠结这个话题，道：“姐姐，那明天下午要不要出门，我带你逛逛槐城？”
“……这个可以。”
“那明天见！”像是生怕她后悔，顾长安连忙挂了电话。
沈书柠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重新躺进被子里。转头关灯的时候，余光瞥见放在床头的一罐橘子酱，又烦躁的将被子拉高蒙住脸。
烦死了，臭男人！
第二天下午，沈书柠撑着油纸伞出门。天气有些炎热，她怕戴口罩闷痘又见外面没什么人，索性就没带戴口罩。
抵达和顾长安约定的地点，就见顾长安和一位同龄的男孩在阴凉的槐树下拉拉扯扯，正烦躁的相互说着什么。她只大概听出“小舅妈” ，“不是你能看的”，“快走”那么几句字眼。
“长安？”
顾长安一怔，回过神时却见他身旁的同学比他还震惊，张大着嘴巴几乎可以塞下一颗鸭蛋，一脸又惊又喜。
沈书柠也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他眼神里的狂热，完全就是她一向见惯了的面对偶像时的惊喜，于是连忙给他打了个手势。
肖燃很快会意，压下心里见到女神的狂喜，激动到几乎说不出话。
顾长安看看肖燃又看看沈书柠，郁闷道：“你俩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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