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睡眠质量不是很好,在可能是因为某人说要给他守夜,所以一夜无梦。
时城坐在门口,看着床上某人毫无防备的睡姿,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刚刚他叫的是“傅遇安”,不是“傅悯”。
但须子遥竟然毫无意外的表情。
以前他虽然经常叫傅遇安的名字,但那都是很小声、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叫的,索伊他们就几乎没怎么意识到这个问题。
所以在此之前,须子遥应该没怎么听过这个名字才对。
这两人以前……恐怖关系不止认识这么简单。
有点不公平,时城心想。
他都被人知道编号身份了,自己却连对方的身份都只摸到了一个边。
手指无意识敲了敲膝盖,他轻轻哼了一声。
现在亏的,回头再讨回来。
傅遇安早上七点被时城叫醒的时候他还有点懵。
等意识重归身体,才后知后觉问道:“你昨晚没睡吗?”
“嗯。”时城捏了捏鼻梁,“昨晚你睡太死了,就没叫你。”
印象中,这人似乎一直在连轴转。
他多少还会抽时间休息一下,但傅遇安却一直马不停蹄,虽然不知道具体在搞什么,但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的人,自然也没多少睡觉的时间。
傅遇安哑然,薄唇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看了他一会儿便起身给他让了空:“睡会儿吧,等会让须子遥跟我联系就行。”
时城随意“嗯”了一声。
有事发生他自然会醒,踏踏实实睡上一觉不太可能。
他懒懒洋洋躺在床上,看着傅某慢条斯理把自己收拾完。
眼瞅着这人就要出门,打个哈欠刚打算补个觉,就听门口传来了某人犹疑而期待的声音:“你还给别人守过夜吗?”
时城眼尾因为哈欠有些泛红,睨他一眼:“问这个干什么?”
傅遇安咳了两声:“随便问问。”
时城想了想:“没……”
傅遇安嘴角一扬。
时城:“不对,严格来说,应该是守过的。”
守了整整一周,不眠不休。
傅遇安的嘴角霎时又垮掉了。
他想说点什么,可看到时城有点出神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轻轻叹出一口气,强行忽略了心底某种不太爽的情绪,状似不在意地笑了一声:“哦,原来我不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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