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自己的身体,那划这一刀肯定不成问题。
可现在这是时城的身体啊,这叫人,怎么能切下去?
他比划来比划去,就是不动手,看得时城在一旁直蹙眉。
这人干什么呢?
不知道现在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吗?
因为时间比平时快上不少的流逝,之前他所经历的一周现在换算一下也充其量不过是短短两天多。
这点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只要尽快发出求救信号其实很快就可以逃脱这地方。
傅遇安这磨磨唧唧的样子看得他心急,恨不得手动给对方拉上一道。
就在不耐烦之际,他忽然听到对方小声嘟哝了一句:“对不起,我尽量轻点。”
说完,那刀就跟怕划破一样,仔仔细细地切开了腹部的那一道疤。
时城微微一怔,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人刚才迟迟不动手的原因可能不仅是因为怕疼。
小心翼翼取下信号器,傅遇安没犹豫,果断按下按键发送了信号。
干完这些事,他终于脱离地靠在墙上休息起来。
之前大脑的紧绷和身体高强度运动让这具一直没有进食的身体虚弱不少,胃部的疼痛和紧缩到现在才被感知到。
他不是没有医学常识的人,当然知道身体这些器官对于人来说有多重要,时城少了一半的胃还活碰乱跳的,一定有什么隐情。
微凉的夜风吹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让人汗毛竖起,傅遇安睁开眼睛,走到了那一堆人身边。
自己的大衣因为时城刚刚嫌弃碍事扔在了下面,现在想暖和一点,只能……
视线在这群人身上环视了一圈,又锁定了白厘和莫送城,纠结再三,还是选择了白厘。
至于为什么不选莫送城,傅遇安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很不想让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穿这人的衣服。
但白厘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背心,冻感冒了岂不是没人给他干活了?
沉默一番,他又扒下了莫送城的衣服,搭在白厘身上。
嗯,很好。
干完这一切,傅遇安满意地点点头。
时城看得无奈按住了额角。
守夜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洞口外什么都没有,他一个人静静坐着,还要时刻保持着警惕。
好在时城给他说了具体哪两天需要特别注意,那这意思,应该就是其余的时间他可以休息了吧。
可傅遇安坐在石头上毫无睡意。
不,准确来说他是困的,但他不想睡。
时城当年守夜的时候一定是七天都高度紧张,他现在满打满算也不到三天,根本没法比。
可他就是倔强地不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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