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首映结束之后,我和法国’电影现场’主编闲聊过,他说这是兰斯莫斯最容易被大众接受同时也是他最出色的电影,我不赞同,结果我们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显然,我还是更加喜欢’狗牙’时期的兰斯莫斯。”
“我赞同那一句:最容易被大众接受。因为兰斯莫斯先后多次在解释整个反乌托邦的世界架构规则,对于观众来说,确实容易接受。”
……
“北美记者的反应普遍是积极的,我遇到一个加拿大记者,他说幽默效果充满惊喜,非常有希望拿奖。”
“嗯,我也是,’综艺’的记者甚至说,第一部分有点路易斯-布努埃尔(Ls-Bnel)的味道,十分出色;第二部分则像弗朗索瓦-特吕弗(Fancs-Tffat)的’华氏451度’,但稍稍有点不太稳定的感觉。”
“什么?这也太夸张了吧?布努埃尔和特吕弗都出来了?太荒谬了!我觉得,估计还是蓝礼的印象分,媒体显然都愿意表现得更加积极一些。”
“可以这样说,但我觉得,蓝礼的出演反而让那些人更加苛刻。”
……
“我和至少五位法国记者聊过,他们的观点都很接近,喜欢第一部分,但第二部分略显疲劳。结尾还是依靠蓝礼,这应该就是法国主流观点了。”
“‘独立电报’的主编直接给出了’A-’的高分,说是今年戛纳目前为止最大惊喜。我甚至开始怀疑美国独立电影圈子是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他们在偏袒蓝礼?”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扭曲我的观点。我是说,这部作品值得称赞,但’A-’?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这就是我说的意思呀。”
“好吧,那就是这个意思吧。我只是单纯觉得,’B+’可能不错,但’A-’就显得太过了。”
“那你觉得科恩兄弟会喜欢吗?”
……
息息索索,叽叽喳喳。
正在别墅大厅里苦苦等候的记者们,也没有能够按耐住自己的激动与好奇,纷纷开始交换着自己在戛纳期间得到的意见,好评和差评、积极和消极,各式各样的观点都在涌动着,侧面就可以感受到“龙虾”无与伦比的热度。
从昨天延续到今天,“龙虾”的争论依旧没有能够寻找到一个清晰脉络,反而是伴随着时间的推进而越演越烈起来,似乎每个人都越思考越复杂,难以形容的模糊情绪也就一路蔓延下来,至今无法统一。
就连各大专业杂志的媒体记者和主编们也都在互相观望探讨,如同试水温一般,观察着“龙虾”的风向。
现在,所有视线都朝着戛纳电影节的场刊投射过去,好奇着最具代表性的十家权威媒体到底是如何看待这部作品的;更进一步,这部作品在今年的戛纳前景如何,是否还将延续蓝礼的一贯强势表现?
不知不觉中,视线焦点都云集了过来。
然而,蓝礼这里却依旧稳若泰山?布莱德利和盖文都强烈怀疑,欧格斯以及其他剧组成员们是否能够如此淡定:站在争议焦点的风口浪尖,绝对不是那么轻松容易的事情,无处不在的视线和声音就是压力;与好评差评无关,仅仅只是一种瞩目焦点所带来的压迫感,无形之中就能够制造出紧迫与焦虑。
“这是好事。”
这就是蓝礼的回答?这也显得太简单了吧?
似乎察觉到布莱德利和盖文讶异的质疑视线,蓝礼轻笑起来,不得不再继续解释到:
“我觉得,这应该就是欧格斯的目的吧。你知道,抛出一个话题,用他的方式完成诠释,剩下的部分则交给观众,留给大家细细回想。讨论越是热烈,就越是说明欧格斯的目的达到了,如果全部都是一面倒的赞扬,反而是令人索然无味。”蓝礼耸了耸肩,“我猜,现在的局面就是对电影最好的称赞。”
话虽如此,但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每一位导演或者演员或者编剧,总是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得到肯定。
“蓝礼,难道你不曾担心过自己作品的评论吗?”盖文好奇地询问到——两年的空白,有些事情似乎已经开始模糊,而当初也始终没有弄清楚的问题,现在又再次涌上心头。
“这算是采访开始了吗?还是番外闲聊?”蓝礼却没有回答,而是扬起眉尾,好奇地询问到。
盖文微微有些愣神,布莱德利紧接着跟上,“有什么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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