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婳婳是什么人,饶是心下不愉,也能做些什么寻些乐子。
又走了半里路,苏婳婳装出了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步伐渐慢,再勉力行了几步,便干脆软了身子靠在段九龄的身上,“夫君,我行累了,走不动了。”
段九龄方才跟上来,只是觉得昨夜的事情,说到底是因着他而起,自然不好让苏婳婳替他受罪过,但这并不表示他全然信了苏婳婳之言,更不表示他已经可以坦然接受他二人之间陌生的亲昵。
可苏婳婳身子绵软,半点没有避人的打算,段九龄唇口吐出一声轻叹,似无奈,遂抬手便将苏婳婳整个身子打横抱了起来。
苏婳婳原不过是想揩些油水,让段九龄能搀着她,让她能溺在他的臂弯处,嗅嗅香甜罢了,不曾想他竟就这般将她抱了起来,在初初的怔楞之下随即又坦然若素得将螓首埋入了段九龄的胸前。
段九龄虽是个凡人,可身上的肉结实有力,单瞧着便比陆舟子有劲好些,穿着衣衫却又丰神俊朗,抱着苏婳婳的手晃都不曾晃一下。
苏婳婳的手有些闲不住,便捻了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得戳戳这里,再点点那里,很轻,存在感却很强,让段九龄渐渐变了脸色,“莫胡闹。”
声音还是淡漠,却好似有一闪而过的无奈。
苏婳婳自然不会乖乖听话收手,相反,段九龄越是这般不乐意,她便越要多手多脚一点都不安分,干脆勾弄着指尖在他胸膛上胡乱划着圈圈,不过,段九龄只是蹙眉轻叹,再不曾说什么。
苏婳婳面皮厚,全然不顾旁人的目光,自顾自地溺在段九龄的诱人甜香中,不经意在想,她的原形恐怕不是一枚玉别子,倒似是吃了□□惶惶不可终日的人。
-
众人入了城内,日头正毒,已然到了正午。
方才这十几里下来,旁人定然是吃不消的,可段九龄却不曾喘一下,唯有额面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苏婳婳抬手便替他拭汗,段九龄微微一仰头,便躲开了。
苏婳婳倒也不恼,只当他是羞赧,随即便听他启唇。
“可还累么?”
苏婳婳撇了唇,原还不想从他身上下来的,却也舍不得瞧见他累着,遂一个翻身便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段九龄胸口早被苏婳婳沁了一层汗,衣衫有些潮,如今怀中无人,教微风一扫,透心的阴凉好似在提醒他,方才他抱了一个很轻的女子,行了十几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