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从前也不曾替人上过药,故而手上总有不曾留心的时候,一不小心便会听到苏婳婳的痛吟。
“夫君……我疼呢……轻些……”
因着怕碰着苏婳婳的伤口,段九龄下手已然很轻了,可听着她一声接着一声的痛唿,也不免有些紧张,可随即又想到她先头那样逞勇的样子,手上不知不觉便略略重了起来。
“你既知晓疼,为何上赶着去挨板子。”有些严厉。
随即便听到苏婳婳闷闷的声音,有些委屈,“我瞧夫君与那官老爷说要代我受罚,我如何舍得,便只想求着官老爷快些将板子打了罢……”
“打了我便不用打夫君了……”
闻言,段九龄的指节几不可见得微微一顿,而后又听到苏婳婳娇嗔的声音,“我原想着我的皮肉厚实些,哪里知晓打板子会这样疼,夫君竟也不疼我么,现下还要说我……”
段九龄掀了眼帘朝苏婳婳睥了睥,手上又动了起来,只是下意识放轻了动作,“我不曾想过要替你挨板子。”
苏婳婳:?“竟不曾么?”
说着,苏婳婳又要撑起手臂从床榻上起身,才刚探了个脑袋便被又被段九龄按了下去,只这一回气力有些大,竟将她整个脑袋都按入了软枕中。
“你虽行了错,但到底不曾害人性命,好好赔个不是,再细细赔些银钱,想来也能抵板子。”
说到这里,段九龄心头又有些郁结,淡漠的眸中隐了一丝无奈。
白日里他数次想要开口,皆被苏婳婳噎了回去,瞧着趴着都不安分的苏婳婳,一时间觉得她分明是在讨打,眼下竟也好意思呼痛。
不禁想,倘或他二人真是夫妻,他究竟瞧上了她什么,当真不敢作想。
但,段九龄的思绪很快便被打断,因着下衣终于被撩开,露出了内里斑驳的伤口,泛着淤青,隐隐的血丝渗着,索性伤得不算太重。
可,与斑驳相交织的,还有苏婳婳不可一握的腰肢,纤细,腻白。
段九龄当即抬眸将视线落在了旁处,再不去瞧。
指尖轻挑了捣碎了的薄荷叶,倒似是盲人过河一般放轻了动作落在苏婳婳伤口处。
到底不曾用眼睛瞧着,饶是再小心翼翼,却也有不留心的时候,一不小心苏婳婳便是一声痛唿。
段九龄无法,只得调转视线,瞧着伤口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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