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袖襟里头,白日里只能听声却瞧不见比划演练,便想着若有一根穗子将我挂在你身上,便能看见了。”
闻言,方鹤川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遂言笑晏晏,“这也不难,我去寻来。”
继而起身去了后堂,说是后堂,也不过只有一面屏风当着,听着他在屏风后头翻箱倒柜,不多时便勾着一个穗子出来了,烟绛色的,上头原挂着一枚通体脆嫩的碧玉。
苏婳婳见状,喜笑颜开道,“我化形,你瞧着如何能将我挂上去。”
言讫,不待方鹤川有应,兀自掐诀化形,静静地置于方才打坐的坐塌之上。
那头方鹤川自然不曾做过女红,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复将苏婳婳拿起放在手中,默默瞧了一瞧,而后坠在腰封上头比划着,一时面露难色。
苏婳婳哪里知晓方鹤川心头的百转千回,只催促着,“如何,可能挂上?”
“能,自然能。”方鹤川挑了眉,顺势坐在床榻上头,将碧玉的扣子磕在案角,碧玉应声碎开,而后将苏婳婳轻轻拿起,在那穗子上方上下左右来回比划,眉头深锁,随即一拍脑袋,将穗子轻轻绑在了苏婳婳身上,随即拎起来瞧了瞧,许是怕不够稳当,又细细打了几个结,又拿起来轻晃了几下,见着足够稳当了,才勾了唇角,显摆道。
“这不就好了么。”
苏婳婳闻言,又正经道了声谢,全然不知晓如今她的玉身上头究竟来来回回打了多少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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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婳每日学得很用心,修为有所长进,可日子过得更快,几月时日不过弹指一挥间,仙盟大会眨眼便至眼前。
因着缚魂灯在衍天宗,那几日后的仙盟大会便也是在衍天宗举办。
旁的门派的修士长老陆陆续续登门,这几日衍天宗里头那几个几乎不怎么见到的长老每日轮着立在宗门正门大殿之上,来人皆是抱拳相互吹捧一番,而后抖了袖子横臂一挥,差弟子将贵客送入厢房。
衍天宗许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师兄弟们每日迎来送往的,很是忙碌,譬如合欢宗的长老与青云门的长老有宿仇,那便要将二人的厢房安排得远一些。
再譬如,合欢宗的林碧落姑娘貌美非常,旁的宗门的男子皆心生向往,可各宗门这回只来了林碧落这一个女子,那便得将她的厢房与旁人的厢房全然隔开才好。
但,如今人多,如何安排,倒成了难事,最后,由长老出面,将林碧落安置在了离清安殿不远处。
可有一点,定然不可相扰逾白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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