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裴氏持家有道,说不得他这买宅子的钱都留不住。
“如今来了长安,要花销的地方只怕更多,你的手,如今再怎样,都得给我紧一些。”
裴氏也不是没怨言,但是,她当初不就看中木雄安这重情义的性子吗?
如今女儿有本事,家里银钱宽松些。她不会瞒着木雄安,但也得把丑话说前头:“女儿这钱来的不容易,你那些俸禄,暂且拿去救济你的兄弟们。可这些钱女儿说了,那是要给她的哥哥跟弟弟娶媳妇儿用的,无论如何,我再得匀出一份留给她,你可不能打打她的主意,记住了吗?”
木雄安有些羞愧,连连说好,这才问起定国公府来。
裴氏也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定国公府的所作所为说出来,没有添油加醋,却也没有什么期待幻想。
“横竖我是觉得这门婚事不妥,你既来了,就想法子退了这门婚事。咱木家的女儿,不图荣华富贵,只求太太平平嫁个疼惜她的好人家,过安稳日子。你要是敢用女儿去换富贵,我扒了你的皮。”
木雄安难得见妻子生气,连忙讨扰。“夫人莫急,等我上门见过定国公再商定也不迟。这门婚事到底是两位老太爷订下的,如今老定国公不在了,定国公府若真是如此轻慢我们,不愿意认这门亲事,拿这婚咱退。我军中这么多同僚,还怕找不着一个,配得上咱家女儿的好儿郎?”
裴氏用手指点他一下:“你知道就好!”
木雄安笑嘻嘻抓住她的手,目光暧昧幽深看着她,裴氏脸一红,夫妻二人关门恩爱。
木芳颜回到屋里,找到被供奉的陶罐子,这里封的是韩氏的魂魄,今日听到了衙门的宣判,她心事重重,忍不住摸上的陶罐子,闭上眼睛与陶罐里的韩氏神游对话。
不一会儿,她额头冒出冷汗,缓缓睁开了眼。
喃喃自语道:“你这怨气也太重了一些,不过若是没有这份怨气,你也成不了恶鬼。”
罐子忍不住抖动,似乎在抗议挣扎。
木芳颜使劲压住她,等她平息下去,这才道:“今夜我就带你去看一看,你若还是不甘心,我便成全你,只有一样,你不能伤害无辜之人,否则别怪我狠心,将你打的魂飞魄散。”
罐子里女鬼似乎答应了,木芳颜看看天色,就等天黑再行动。
第二日一早,李家的下人起身劳作,却发现老夫人的房门开着,地上一滩血迹。
她心里惶惶不安,往前两步推开门,一下子就吓得腿软,跌坐在地。
只见墙上,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老夫人,被人用一根长长的木棍穿过胸口,死死的钉在墙上。
墙壁上都是血,血渍早已发黑。
她惨叫出声,尖叫着去报官。
一夜之间,李家惨遭恶鬼报复,母子二人一个死在家里,一个死在大牢,都是被人钉死在墙上的消息,传遍了长安城。
定国公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手里的茶盏掉落在地,慌忙叫来嬷嬷:“你你去凌云观,去请张真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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