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安见到李承胤夸奖她手艺好,眼里忍不住露出几分喜色,又迅速将那抹喜意压下:“贵人喜欢便好。”
“贵人?”
“接我入京的人并非普通家仆侍卫,一路上赶路可各地驿站都先提前安排好,所以路上显得并不仓促,二是京城东富西贵,这里虽然是坐落在京城南城,可离住着皇家宗室的西城仅一街之隔,且在我身边伺候的奴仆办事井然有序,有规有矩不是等闲人家能教出来的。府里奴仆不限制我出去,旁人却是进来不得,您过来可没人向我禀告,您没有遮掩的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站着,排除她们没发现您进来的可能,您刚才走近的时候院里的丫鬟还给您福了福身,加上之前的一些安排,能做到此番程度的,我只能称呼为贵人。”
她给自己斟了杯一茶,低声问道:“贵人几时能还我自由?”
“怕是不能如你所愿。”
秦惜安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但听到这样的回答还是略显遗憾的低头,“我想知道为何是我?”她不信世间真有痴情男人,哪怕那女人生得再好看,喜欢的终究不是美貌皮囊,男人哪里会真心交付,可眼前大启地位最高的男人却是不惜代价的找一个女人六年。
“你可还记得从前的事?”
秦惜安淡淡笑了笑,神色自若地道:“记得又不大记得了,莫名其妙丢失一部分记忆总会想找起的,只知道我好似被将士护着躲过追杀,可是后面与护着我的将士分散,最后被胡人捉了回去……在荒凉胡地待了将近两年。
自那之后我以前的记忆便不断模糊,后来一些同被抓过去的大启百姓想逃出胡地,知道我也是被掳掠过去的,便带着我一起逃离,路上不小心磕到脑袋,很多事情就更加想不起来了,找了大夫说是受刺激选择性忘记。
再之后便是与孟循等人在一块相互扶持过活,之前也想过要不要寻根,不过后来想想是不是以前的记忆不愉快,叫我宁可忘记也不想记起,就不再执着找回记忆。”大启与胡人中间有血海深仇,互相仇视百年,大启百姓容不得胡人,胡人同样容不下大启百姓,掳掠过去不外乎是被百般□□折磨,更何况还是面容姣好的女子。
李承胤握住秦惜安的手,眼里染上怜惜与温柔,“忘记没关系,没人逼你想起。”秦惜安忘记的那些过往,如今正摆在他案桌上,所以才那么恨秦温良竟恨心抛下亲妹妹,拿亲妹妹当做诱饵诱敌,乘机还将亲妹妹抛弃,既然她喜欢耍这般阴狠手段,他便拿一模一样的手法让她将这一切都还回来。
“贵人还不曾回答我,为何是我呢?”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答案,从知道他寻找秦惜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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