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牧辞被她逗笑,说不会影响她工作,随后他略有些郑重地慢慢说道:“过两天,我得回京市。”
重新上班的喜悦像一块玻璃,突然一颗石子砸过来,将喜悦砸了个粉碎。
宋黎笑意僵在脸上。
说猝不及防吗,倒也不完全是,其实宋黎隐隐约约有预感,他在南宜待不了多久,毕竟他是临时回来陪她过年,京市肯定还有许多冗杂的麻烦事堆砌着。
那一刻,宋黎只在心里苦恼这回的月经来得真不合时宜,下回他来南宜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怔愣也只有那么几秒,宋黎转眼便露出笑容:“那我们都要忙了。”
她看似若无其事,但那一瞬而过的情绪也没能逃过盛牧辞的眼睛。
有时盛牧辞会奇怪,为什么世上会有这么懂事的女孩子,她太懂得体贴人,对无关紧要的事偶尔有点小脾气,可她从不因私心耽误任何正事。
好比现在她什么都不问。
反倒是盛牧辞想了会儿措辞,认真和她说明情况:“那家人愿意出庭了,这件事公司内部有矛盾,我必须得亲自回去。”
“那阿姨是怎么愿意的?”宋黎很惊讶,她那天那么劝都没用,还被泼了一桶水。
也许其中的过程有些复杂,盛牧辞只说有机会再和她说。
宋黎点点头,说好。
她内心深处已经感受到了足够的熨帖,因为他的主动解释。
盛牧辞离开,和宋黎回医院上班是同一天。
那天他去机场前,先将宋黎送到医院。
车停在南宜二院门口,宋黎没来得及感受那强烈的久违感,因为心被在即的分别填满了。
“盛牧辞,”宋黎解开安全带,柔声对他说:“谢谢你陪我过年。”
盛牧辞望着她脸,说实在的,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回京市面对那群老家伙。
“我不在,你不会被其他哥哥追走吧?”盛牧辞暧昧地拨弄了下她的耳垂。
宋黎想了想,故意说:“那也说不准。”
盛牧辞不明意味地“呵”一声,朝她勾勾手:“过来点儿。”
宋黎疑惑,但分别真是挺不舍的,她一时也没多思考,人往前倾了倾。盛牧辞忽然俯下身,迅速咬了一口她耳朵。
不轻不重,正好咬得宋黎心一悸,惊呼着推开他,一阵湿暖的微电流过后,她整个耳朵都开始发麻。
宋黎捂住左耳,瞪住他,心跳如雷:“盛牧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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