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绾梨艰难地爬起来,痛得眼睛都湿了:“谢谢爸爸。”
周夫子替她支好床上桌,把热汤放上去,守着女儿慢慢吃完。
“好孩子,别怪你妈妈,她不是想管束你,更不是想困住你,就是舍不得你离太远。”
“那爸爸舍得我吗?”
周夫子拍她的肩:“爸爸也舍不得,但我们女儿有冲劲,有主见和坚持,爸爸得支持你。”
周绾梨被说得两眼湿漉漉,靠在父亲肩头撒半天娇。
那个周末,她尝试约父母去陶艺馆,没被关女士拒绝。
是许鹤同来接的,关女士虽然出门时冷着张脸,但见到许鹤同还是缓和不少,跟他说话也平常态度。
方宁很热情,嘴也甜丝丝的,围着二老忙前忙后。关女士本来就喜欢手工,在这店里待几小时下来,面上也有了笑模样。
那天吃完中饭后,关女士开腔:“你们小年轻自个玩去吧,我们约了同事打球,没空跟你们瞎逛了。”
话毕再看周绾梨:“工作的事自己安排好,有空学做几道菜,别去那边一趟又瘦成猴。创业公司工作强度大,如果吃的再跟不上,身体很容易出毛病,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周绾梨瞬间被击穿,她喉头一热,期期艾艾挽上去:“谢谢妈妈……”
其实早也知道,家里会对她妥协。所以这段时间,她只是在演绎为难的焦虑,实则最需要的,是对愧疚心进行消解。
送走父母后,周绾梨伸臂搭住男友:“吃饭时候我出去那会儿,你是不是跟我妈说了什么?”
许鹤同点头:“我说你心太野了,让叔叔阿姨千万别放你走,小心一走十年,以后直接在那边定居,压根想不起家在哪个方向。”
臭男人嘴真硬,周绾梨眼见四处无人,腿挎上他的腰:“我们许总真性感。”
“想睡我就直说,又不是不给你机会。”许鹤同揽住她,掐一把软肉。
周绾梨笑得直捂头,感觉身上每一根血管都在怂恿她:上啊姐妹,我们需要和男人贴贴!
她笑眯眯舔他嘴角,展示塑料礼貌:“先生您好,您长得真让人犯困,请问我可以看看您家里的床单什么颜色吗?”
“跟你内衣一个颜色。”
说是这么说,但到底哪个颜色,周绾梨那天没看成。
俩人就近找了间酒店,还是四年前光顾过的地方。
酒店的好处在于灯光模式多,从床到椅子都可以是遥控的,甚至浴室装的把手都不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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