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琛还不知道萨恩斯要直接在自己身边装“监控”了,只和萨恩斯说事:“按照目前的进度,神殿在今年就可以落成。维金斯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一说到这个,萨恩斯的表情就变得似笑非笑:“他很不满‘黑天鹅’编制在神殿的守卫中。”
励琛将领花上的徽章取下来,搁在手指间把玩,黑天鹅的图像在他手中翩跹而动。萨恩斯的话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依旧不令人愉快:“我知道了,我有空去看看。”
萨恩斯瞥他一眼:“通知他而已,难道还等人去劝他点头?”
维金斯即使已经从佩萨毕业了两年,依旧无法脱离“猪队友”的身份。他的窥伺技能已经基本掌握,只要是没保护结界的地方大多能看到,不过此事挺费精力,没办法常态使用。除此之外,维金斯的其他魔法成绩平平,在佩萨来说勉强能算中间水平。然而就算是这么普通的身手,他的双眸颜色也能在二十岁时开始明显变浅,励琛不得不服——他到底浪费了多少天赋!
在佩萨的几年里,维金斯的个人能力不见得多对得起当初的免试名额,给人的感觉上倒是有了很大突破。他留着银色的长发,只穿浅色——更多时候是银白灰为主色调——的长袍,一柄几乎与身高等长的法杖很少离手,法杖顶端用星形架构扣住一颗白色的魔晶。他克制住了咋咋呼呼的习惯,待人接物时也逐渐变得稳重和善,嘴边常常挂着释放善意的微笑。
在这种情况下,“黑天鹅”就成了维金斯十分不愿意接近的组织。“黑天鹅”的人其实并不多,维金斯也没见过这些人,但不妨碍他总是听到“黑天鹅”手段狠戾的传言。事实上,与其说“黑天鹅”狠戾,倒不如说它使目标达成远远先于助人为乐。维金斯听多了传闻,判定“黑天鹅”是影,是光明实在无计可施之后的最后备用手段。身为一心向往光明的他,自然不希望“黑天鹅”的靠近。
他并不知道当年的瑞格塞拉已经逃出撒弥尔,摇身一变成了励琛。连“黑天鹅”的名字,都源自他每次和萨恩斯写信时候的标记。
维金斯的行为在励琛眼里,不过就是一种模仿,对纯白之色的模仿。维金斯理所应当地向想象中的纯白之色看齐,其所作所为,与当年夏罗为了成为真正的贵族而摆出来的姿态是一样的。没有实力,表面功夫再多也是空中楼阁,萨恩斯信任的手下们基本都不把这个不成气候的家伙看在眼里,更别说听他的吩咐。当然,维金斯本人是察觉不到的,因为萨恩斯要笼络一个人实在太简单了,维金斯这样一根筋的角色只会沉溺其中不能自拔。更别说最近,这位纯白之色对他的“宠爱”简直到了极限——一座神殿正在为维金斯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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