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果决,说杀就杀,不愧是一家之主。
洪家主脸上笑容淡淡,说:“独孤长老,洪定犯错,我已按照族规处罚,如此,紫霞观可满意?”
独孤长老眼神锋锐,说:“我此行,又不是为了逼你杀人,而是为了为百姓伸张公道。
若是恶人受罚,百姓得到公道,大道彰显,敝观自然满意。”
洪家主皮笑肉不笑,说:“紫霞观不愧郡中第一玄门,不论世家豪族,还是小门小户,都是能管上一管的,我得和郡中各家好生通报,日后行事,首先得要让紫霞观满意,否则紫霞观道长不就得到家里来伸张公道了吗?”
独孤长老哈哈一笑,背后长剑激荡,无形剑气勃然而发,充斥虚空:“正要如此,就请洪家主告诉郡中诸家,日后行事当上应天心,下应民心,谁要是逆天而行,残害百姓,自有我观中道士伸张公道。”
剑气激荡,洪家主勉强抵挡,背后湿透,冰冷一片,他咬着牙,冷笑道:“好,好,好,我就看你紫霞观几个道士,能伸张什么公道!”
“就是紫霞观只剩一个道士,也是要伸张公道的,洪家主,莫非你忘了,”独孤长老说:“八百年前,封神之战,修士辅佐太祖鼎立皇朝,立有大功,留在人间的,或者在朝堂为官,或者受赐山林开宗立派,或者逍遥自在。
在朝堂围观的修士繁衍出修行世家,他们在朝堂郡县掌握权力,又传承道法,势力渐大,上瞒太祖,下欺黎民。
太祖见此,就请各宗派帮助朝堂监察天下世家豪族,为百姓伸张公道,世家家主为自身计,也欣然同意,这是八百年前太祖,世家家主和各宗派共同立下的约定,洪家主,你忘了吗?”
洪家主闻言,浑身冷汗勃发,的确有这个约定,但几百年过去,世家越发势大,天子压制不住,因此世家早就不把这个约定放在心里,行事愈发肆意妄为,但怎么做是一回事,怎么说又是另一回事,这约定是太祖,世家家主和各宗派所立,干系甚大,不是他能否认的。
“我不敢忘!”
独孤长老问:“那我紫霞观能监察郡中世家,为百姓伸张公道否?”
洪家主咬着牙,说:“能。”
“如此,贫道就告辞了。”独孤长老转身,上了马车。
洪琦坐在车架上,正要赶马,突听到洪家主问:
“洪琦,你可愿重回洪家,若是愿意,我将你重列族谱,日后一应修行资源与洪如看齐。”
洪琦一怔,断然道:“洪家主休提此言,我如今是紫霞观道士,今后也是。”
“不急,若他日你愿意回来,洪家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洪琦手指轻动,无形劲风抽在骏马臀部,慢慢离开,他心中冷笑,这种低劣手段,还想用来离间自己和紫霞观的关系,岂不是痴心妄想。
洪琦为了拜入紫霞观,不惜身冒大险,将名字从族谱中革去,这已经是一刀两断的关系了,再说,洪琦如今在紫霞观修道,前途大好,怎么会转投洪家!
观主和几位长老都是智慧通达之人,哪里会受这一句话影响!
洪家镇,洪家主脸色阴沉,当先而行,身后族人大气都不敢出。
“来人,给赵家递上拜帖,就说下月立秋日,我要亲自给赵家老大人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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