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自然不会等他,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关上车门,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秒停顿。
司机还是林叔,他和时郁问好的同时,余光注意到后方的少年,目光有些复杂。
荆谓云的身份见不得光,家里人不重视,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行事。他几乎无处可去,在哪里都是碍眼的存在,也正因为如此,他表现的很听话,无论时郁怎么折腾他,都一直忍受着。
林叔看了眼后视镜,见时郁没表情,微乎其微地摇了摇头,踩下油门,车子扬长而去。
竟是直接将荆谓云丢下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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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林叔看后视镜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想让人注意不到都不行,时郁懒懒地问了句,“怎么了?”
林叔笑了笑,“没事,小姐昨天穿得少了些,虽然不需要走很远,但总归保暖些以免着凉,今天这样也很好看。”
时郁不理解,人手一套的校服有什么好看的。
她更是不懂青春期女生之间暗戳戳的攀比心。
原主的校服小到扣子,大到衣服暗纹都是专门找人设计定制的,反正,怎么贵怎么来,说是镶金边的都不为过。
而在时郁的人生观念中,完全没有什么贵贱美丑,她只在乎这件事或物是否省事舒适。
她怕冷,加件外套是很正常的事,可在其他人眼里,反而成了什么稀奇的事。
一路上时郁有一搭没一搭和林叔闲聊着,倒也不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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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七)班。
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班里的同学来了一大半。
学校说白了就是个小的社交圈,尤其是这种富家子弟的贵族学校,拼的就是权势和背景,互相结交。
这个年纪的学生都爱闹腾,再加上是个拼爹的年代,可劲折腾。
上课铃还没打,教室里叽叽喳喳吵得不行,时郁一边听着系统的指示一边找座位,时不时还要侧过身避开跑闹的人。
杂七杂八的声音充斥在耳朵里,总结就一个字,烦!
“艹,烦不烦啊?吵个屁!”一个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高大男生猛地站起发出怒吼,顺便踹了一脚前面的桌椅,吓得旁边的人一个哆嗦。
“要吵滚外边吵去!”
男生这么一喊,吸引来了班里其他同学的目光,顿时安静不少。
唯一还在走动寻找座位的就只剩下了时郁。
只见她两手空空,连装模作样的空书包都没背一个,乌黑浓密的头发被束在黑色的皮绳里,随着走动轻微摇晃。
少女走走停停,最终停在了刚才骂人的男生附近。
这人刚才踹得是她的椅子。
时郁也不在意,随手拉了下椅子摆正坐下,头也不抬,双手交叠伏在桌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趴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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