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渐渐的,哭诉没用,越是喊疼,被欺负的就越惨,他就不说了。
因为没人在乎。
时郁抿着嘴看荆谓云,没什么精神,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清澈的眼瞳直直凝视着那道伤。
“不欺负你了,大小姐疼你。”
她做不到像以前那样故作镇定的完成任务了,对荆谓云这个人,时郁觉得自己败的彻彻底底。
与其装模作样的演戏互相折磨,不如直接摊牌罢演。
就这样吧。
人设崩塌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希望系统知道以后,不会气得跳脚吧。
荆谓云怔了怔,忽然产生了强烈的想要抱住她的冲动。
大小姐那空洞的眼眸中,多了些从前不存在的东西,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以让人欣喜若狂。
荆谓云很庆幸,他是第一个踏足这片领地的人。
伤口被裹了一层防止感染的纱布,上面还打了个蝴蝶结。
“高雅在重症监护室,季队她们派人看着了,暂时不能见。”荆谓云突然道。
“那就好。”时郁很平静,一点也不意外。
很奇怪,两人心照不宣的不提对方如何知道这些事的,却又都确定对方一定明白。
一种说不上来无法用文字描述的默契。
“你……”
荆谓云正要说话,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
时宴擎眼眸冰冷,步子迈得大而快,在时郁和荆谓云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径直走到了时郁身边,拽着她胳膊就往外走。
“你瞒着我去了北园?”
说话间,时宴擎压抑着怒火,尽量让自己不要冲着孩子发脾气。
“时郁,我平时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时宴擎明显气得不轻,直接叫了时郁的全名,那架势和震怒的狮子没什么两样。
门外的苏婉不由得皱了皱眉,显然也有些不赞同。
他们是刚得到的消息,高雅出事了,得知荆谓云和时郁都参与进来了,时宴擎简直要气疯了。
这俩小孩一个比一个能瞒事。
当父母的,只希望自家孩子能好好的,北园那是时郁该去的地方吗?
她倒好,蔫不悄的去了。
时郁有些不太适应,怒火发脾气甚至挨打,她都经历过。
可时宴擎的表现,和她以前的“父亲”不太一样。
这让时郁很是慌乱,有点手足无措,试探着喊他:“……父亲。”
谁料,这一喊,时宴擎更气了,停下来怒吼:“父亲个,我早就想问了,你从哪学的这些,爸都不叫了,父亲父亲父亲的,你喊领导呢?”
“我……”
时郁被这劈头盖俩的一顿骂,骂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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